聽到這里,貝爾蒂埃皺了皺眉頭,他補充說:“事實上,奧康納在來到巴黎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試圖說服我,宣稱征服英國的最好辦法是首先進攻愛爾蘭,消滅所有在愛爾蘭島上的所有英國人,正如白人在圣多明各被消滅一樣。然后,率領20萬愛爾蘭人攻擊英國的不列顛島。”
安德魯笑了笑,說:“在目前的狀況下,根本不太可能,那個愛爾蘭人純粹是在扯淡,因為這樣做會陷入曠日持久的戰爭中。”
說道這里,安德魯補充了一句,“嗯,你告訴奧康納,一旦他和哈特里將軍建立起一支2.5萬名愛爾蘭士兵,接受了法軍教官的嚴格訓練,并最終完成建軍。那么奧康納就將被授予法軍準將軍銜,并擔任愛爾蘭自由軍的參謀長一職。
還有一點,我記得奧康納曾是牛津大學奧里爾學院的畢業生,就讓他先留在你的總參謀部,充當六個月的高級參謀。沒錯,我的貝爾蒂埃上將,你就是他的考核老師。
至于隨行的其他人,但凡適合的,就放到總參謀部;不適合做參謀的愛爾蘭軍人,就送他們去憲兵部報道,也要接受半年培訓。”
囑咐完這些,安德魯還是感覺差了一點什么,直到貝爾蒂埃離開之后,他才想起來,要給這些愛爾蘭人贊助一些活動經費。
作為歐洲大陸首都的巴黎,一貫都是寸土寸金,而不是窮山僻壤的畢爾巴鄂,他隨即讓身邊副官德魯奧,給趕來朝圣的數十名愛爾蘭軍官,送去了一張填寫有5萬法郎的現金支票。
……
自從1795年,安德魯掌握了共和國的軍政大權之際,他給自己提出了一個明確的目標:盡量使人們不去回憶,結束并不久遠的大革-命時代。
其中,不僅包括安德魯要求各級官員,努力的回避革命時期的“思想體系”,甚至包括一些歷史事實和大革-命年代的事件。
為此,這位獨-裁者不僅禁止在公眾文章中描寫大革-命,甚至禁止提到革-命,以及革-命時期的人物。總之,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過什么羅伯斯庇爾,什么馬拉,什么米拉波,什么丹東,什么埃貝爾……
不僅如此,從1795年鎮壓“牧月暴動”之后,安德魯新晉任命的警務部長德馬雷,就發布了一系列公告,并以各種真實的,添油加醋的,甚至是純粹杜撰的原因,陸續封閉了巴黎市面上七十多家新聞報紙,最終只保留了二十多家。
一次在法國科學院的聚會上,有一位院士候選人出于善意,主動與安德魯院士攀談起來,還偶然談到了米拉波對科學的積極贊助。
然而,第一執政在聽到之后心中很不高興。他對著馬屁精冷冷的說道:“閣下,談論米拉波不是學術團體負責人的事情!”
在現如今的法國新聞刊物上,雖說沒有將“革-命”這個詞禁止。但是前后兩任警務部長,德馬雷和富歇都忠實執行了第一執政的敕令,“為了管制刊物,就需要鞭子和棍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