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扮豬吃虎?都是跟你學的,”桑離低頭搓著手:“師父可說了,要我小心你呢!你雖然長得,可也慣會騙人的!”
“……”
桑離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你,你師父是人嘛!哪有人這樣揭人家的短的?我長得丑用的著他說嗎?難道我自己不知道,我也長眼睛的好不好!”
頓了下,她陡然想起那天在入鏡時,梟神看到自己時的怪異行為。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當時他看著我的眼神不對,就像是見了鬼似得,然后就落荒而逃,還,還跳進了水里,說餓了……原來是看到我惡心的啊!”
想到這兒,她越想越生氣:“裴不負,你那師父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她真的得復盤一下那個家伙的所作所為——竟然敢笑話她丑!
好!
梟神!
【我記下你了!】
同那家伙的恩怨以后再說,眼下還是先解決國公府這個爛攤子。
裴方氏既然能下那么狠的毒手,她也就不客氣了。
裴方氏從未受過這么重的傷,見傷口血呼啦的,人早就暈沉沉的幾乎昏死過去。
桑離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一以后,佯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在藥箱里翻找。
“父親放心,母親這手傷看著嚇人,但也只是傷了皮肉,沒有傷到筋骨,所以也還算是小傷,不礙事,用點止血藥便能好了,家里應該常備下止血藥的吧?劉瑞媳婦?”
劉瑞媳婦是裴方氏的心腹,由她出面才不會惹出后續麻煩。
所以,即便桑離已經看到了止血藥,裝做什么都沒看到,依舊低著頭翻找。
果然,劉瑞媳婦第一時間找到了止血藥,遞給桑離:“這個應該就是了。”
桑離接過止血藥,倒出來一點在自己的手里,聞了聞,又交給了劉瑞媳婦:“果然是止血藥,敷上后,再用干凈的布壓住便能止血。”
“……二夫人,您這是,讓我來做?”劉瑞媳婦拿著止血藥,有點懵。
裴國公低語道:“桑氏,你不要有顧慮,我看還是……”
“父親,母親對我是不放心的,所以這事我還是不出手的為好,免得將來有點什么事情,母親又要疑心是我做了什么手腳呢,”桑離打斷陪怪怪的話,很是無辜的輕嘆一聲:“而且,只是敷藥壓住了便能止血,等郎中來了再處理傷口也是可以的。”
她看似是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做。
劉瑞媳婦看向裴國公。
裴國公剛要說話,桑離又連忙補充道:“你只管做,我在這邊看著,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會告訴你的。”
裴國公沉吟著,裴方氏卻強撐著開了口:“劉瑞家的,你來……”
她也是不放心桑離的。
如今有那么多人在場,又是劉瑞媳婦親自動的手,她才能安心。
劉瑞媳婦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對方又是自己的主子,緊張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以至于灑下止血藥的時候,灑了不少出來,還弄到了傷口,疼的裴方氏硬是從渾渾噩噩里直接疼到清醒。
“劉瑞家的,你輕一點,郎中呢?怎么還沒到!”
被她這么一說,劉瑞媳婦更緊張了,但好在事情不算繁瑣,雖然她做的戰戰兢兢,但還是順利完成了。
她撕下一塊干凈的布帛,按壓住傷口,讓裴方氏自己按著。
“老夫人,我看,還是您自己按著合適些,以防咱們這些人用力過大,再弄疼了您。”
裴方氏悶哼一聲,在眾人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按住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