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還只是清晨時分,居住在南北城區的勤勞的科西嘉人便已經從被窩里爬起,開始了忙碌的新一天。
然而,很快就有機敏的市民發現了變化,位于南北城區交界處的巡邏隊駐地,大門前的空地上不知何時搭建起了一個簡易而寬敞的高臺。
高臺之上,矗立著一位身姿筆挺,穿著巡邏兵制服的年輕人。只不過那年輕人的胸前還佩戴有一顆閃亮的銀星,彰顯了他的地位。
在過往的十多年里,巡邏隊都只愿在東城區履行職務,在南北城區很少見到他們的身影。這也讓群眾們更加好奇,今天在這里搭起高臺是要做什么。
站立在高臺上的赫然就是勞倫斯,此刻他神情嚴肅,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
盡管勞倫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這反而更加吸引了市民們的興趣,巡邏隊要有活動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南北城區。
等到上午的時候,高臺周圍已經有數百名市民圍觀,將周圍幾條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四周是一片沸沸揚揚的討論聲,話題都離不開勞倫斯和他的巡邏隊。
勞倫斯瞥了一眼底下的群眾,估摸時機也大概成熟了,于是對著駐地碉堡里面做了個手勢。
老肖恩在里面看見勞倫斯的手勢,極為無奈地點點頭,心里開始后悔昨天將勞倫斯帶到地牢里去了。
只見老肖恩今日也難得地換上了巡邏兵制服,頓時精神了不少。
老肖恩在收到勞倫斯的手勢后,帶著一塊準備好的木板,一路小跑跑上高臺,將木板放在高臺最顯眼的位置上。
而那塊木板上只用醒目的紅漆寫了一個巨大的單詞
“審判”
底下的市民見狀紛紛議論了起來
“審判審判誰呢,不會是判我們這些貧民百姓吧。”
“哼,倒也是這群混賬做得出來的事。”
“就是就是,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審判。”
老肖恩站在勞倫斯身旁,對于身下市民們的譏諷他也聽得一清二楚。即使是像他一樣的厚臉皮,在聽到這些話之后也忍不住地老臉一紅。
勞倫斯瞥了一眼老肖恩,平淡地說道“這就是你們在人心里的樣子。”
老肖恩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而后勞倫斯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放任底下的嘲諷與議論繼續發酵,好讓市民們的情緒達到最高潮。
下面的市民見臺上的那位年輕長官沒有任何反應,也漸漸地大膽起來,甚至有好事之徒在下面故意組織市民高喊著
“滾下來滾下來滾下來”
眼看著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局勢很快就要失控,而就在市民們的情緒達到最高潮之時,勞倫斯眼疾手快地從腰間抽出已經裝填完畢的手槍,對準天空,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響亮的火藥爆鳴,頓時震住在場的所有市民,聲浪很快就歸于平靜。市民們都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勞倫斯,不知道這位長官想要干什么。
當整個廣場都鴉雀無聲之后,勞倫斯滿意的點點頭,朗聲高呼道
“市民們,我的同胞們我是巡邏隊的長官,勞倫斯波拿巴。”
圍觀市民耐心地聽著,勞倫斯繼續高呼
“我們的祖國正遭受著罪人的侵犯我們的搖籃周圍全是受害者的喘息和絕望者的眼淚在西城區的貧民窟和南北城區的街道上,當我看到那些骯臟的不法亂象時,我只覺得血往上涌,當即決定驅散這些陰霾罪人的罪行必要用罪人的血來沖刷,我誓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盡管勞倫斯的演講激情澎湃,但是大眾可不會因為幾句好聽話就被觸動,勞倫斯必須要拿出對應的行動。
“來人,將人押上來”
勞倫斯對著駐地里面振臂一呼,隨即一眾巡邏兵押著三個赤裸上身,雙手反綁,戴著黑色頭套的壯漢走到高臺之上。
老肖恩有些不安地對著勞倫斯耳語道“波拿巴大人,你真的要處決這幾個人嗎,真的不用向隊長請示嗎。”
勞倫斯冷眼一掃,若無其事說道“隊長還在他的豪宅里享受著女仆端來的上好的波爾多葡萄酒,他不在,我便是你們的最高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