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白象王在這里人緣確實不錯。
在他的斡旋下,眾人看我們的目光雖然依然不太和善,但是至少沒有再動手了。
而鄒老板也嘆了口氣,帶著我們向鄒家千金的臥室走去。
快到臥室的時候,黎劍忽然說:“鄒伯伯,我還是覺得,不應該讓他們去。”
“他們本來就有很大的嫌疑,現在還帶他們去見可兒,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胡大爺夸張的說了一聲:“原來那美女叫可兒啊。”
這話讓鄒老板和黎劍同時皺了皺眉頭。
鄒老板對白象王說:“大師,要不然……”
白象王說:“既然已經懷疑人家了,現在又不讓人家了解實情,不合適吧?”
鄒老板嘆了口氣:“確實不合適。”
他要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但是黎劍把我們攔住了。
他盯著我們三個,冷冷的說:“鄒伯伯心腸好,不跟你們計較。但是你們過不了我這一關。”
“我是可兒的未婚夫,我不允許你們過去。”
我抱著胳膊,笑嘻嘻的說:“這個家是姓鄒的說了算啊,還是姓黎的說了算啊?”
鄒老板一聽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偏偏黎劍說:“可兒是鄒伯伯的獨生女,我馬上就是鄒伯伯的女婿了。”
“一個女婿半個兒,我當一半家,應該是可以的。”
“可兒又是我未婚妻,我覺得她的事,我可以全權做主。”
我聽了差點樂出聲來。
這白癡……
果然,鄒老板的臉色已經難看的很了。
不過鄒老板不愧是富豪,有過人之處,說話的時候,依然和藹得體:“小劍,為了可兒好,也該讓他們見一見。有白象王在這里,他們翻不了天。”
隨后,鄒老板也不管黎劍,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在經過黎劍身邊的時候,我身子一晃,把他撞得向后退了兩步。
一下我就放心了。
這小子,口口聲聲說什么嶗山黎劍。
嶗山個屁,他根本沒學過嶗山的本事。
身子虛的像是發面饅頭。
這家伙,說他不是玄界的人吧,他多少練過一點。
說他是玄界的人吧……他比我二叔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對這么一個草包,我好像不用太擔心了。
鄒老板指著一間臥室說:“到了,就在里面。”
看見這個場景,我有點恍惚。
之前在王總家中的時候,那個小孩也是躺在臥室里面,人事不省。
這個鄒可兒,難道也是同樣的情況嗎?
鄒老板去推門。
結果我感覺肩膀上有點濕。
我扭頭一看,胡大爺趴在我肩膀上,兩眼放光,死死地盯著房門,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我嫌棄的說:“你踏馬怎么搞的,多大了啊還流口水。”
胡大爺用爪子擦了擦嘴,一臉興奮的說:“不知道她現在犯病了沒有……”
我:“……”
房門打開了,里面的情況,和我們預想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這房間里面,掛滿了道符。
而道符中間,坐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美女。
她正握著毛筆,在一張黃紙上臨摹這些道符。
一切都很和諧,很平靜。
胡大爺失望的說:“沒有果奔美女啊……?”
我看了看,屋子里確實沒有其他人了。
我指著那美女,小聲問鄒老板:“她就是你女兒?”
鄒老板還沒說話,那美女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沒錯,我就是鄒可兒。請進來吧。”
我有點愣神。這鄒可兒是不是太淡定了?
看著滿屋子道符,她晚上發瘋的事情,家人似乎并沒有瞞著她。
既然如此……她怎么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呢?
當然了,她是被人害了,她本人沒有任何錯處。
可是……正常人都會覺得難為情吧?
她這也太落落大方了。
我們進去之后,鄒可兒就請我們坐下來了。
然后她對鄒老板說:“爸,你去外面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