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板沉默了兩秒鐘,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鄒可兒又對黎劍說:“你也走。”
黎劍有點不情愿:“可兒,這幾個人可是……”
鄒可兒冷冷的說:“請你離開。”
黎劍嘀咕了一聲,也走了。
剩下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我覺得這個鄒可兒,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打量了我們幾個一會,然后說:“請問幾位大師,你們誰先來?”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最后,我們推選二叔出來搭話。
畢竟二叔這人善于和人打交道。
只見他咳嗽了一聲,說:“我今年三十三歲,剛到而立之年,還沒有結婚。但是我有一身本事,如果……”
我連忙攔住二叔:“說正事,說正事。”
二叔哦了一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去相親角太多了,臺詞有點串。”
他沖鄒可兒說:“你結婚了嗎?”
鄒可兒捂著嘴笑了:“剛才的黎劍,就是我未婚夫,你說我結婚沒有?”
二叔說:“那你對婚前那個啥行為,有什么看法?”
我連忙把二叔拽到了墻角。
我低聲說:“二叔,你讓狐大仙給迷住了?怎么今天凈說胡話呢?”
我肩膀上的胡大爺也說:“我的親二叔,你別扯淡了行不行?你想泡鄒可兒啊?”
“別做夢了,你跟她差了十萬八千里,還比人家大了十幾歲,不可能的。”
二叔冷笑了一聲,低聲說:“你們懂個屁。我這是偽裝成色狼,在試探她。”
我好奇的問:“試探?試探什么?”
二叔說:“試探一下,那只狐妖還在不在她身上。”
“鄒可兒是大家閨秀,那只狐妖則天性淫邪。”
“我三言兩語,就能摸清楚她的氣質,判斷出來她的真偽。”
我說:“那你摸清楚了嗎?”
二叔說:“如果你不攔著我,我早就摸清楚了。”
我:“……”
二叔又坐回去了,他繼續追問:“你對婚前那啥,有什么看法?”
鄒可兒卻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遞過來一張道符。
她問二叔:“大師,你覺得我這張道符怎么樣?”
二叔撓了撓頭,說:“紙張考究,筆法細膩,造型美觀,挺好的。”
鄒可兒又問:“那你覺得,我這張道符,能不能抓到妖邪?”
二叔有點為難。
畢竟他自己就是個半吊子。
二百塊錢的道符都需要買,這種水平,給別人鑒定,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于是他捏著道符看向白象王:“大師,依你之見,這道符怎么樣?”
白象王無奈的笑了笑:“道友,你忘了?我是和尚,不是道士。”
二叔哦了一聲,又對我說:“大侄子,我考考你,你覺得這道符怎么樣?”
我問:“要說實話嗎?”
二叔說:“當然了。”
我說:“中看不中用,就是樣子貨而已。”
二叔馬上皺了皺眉頭,對我說:“大侄子,你看看你。讓你說實話,也沒有讓你說的這么直白啊。”
“你可以說,道符畫的很好,雖然缺少了一點東西,但是看起來很美觀,只要稍稍努力,就是真正的道符了。”
“這樣別人聽了心里也舒服。顯得你情商也比較高。”
我哦了一聲,心說,當著人家的面這樣教我,真的情商高嗎?
我看了看旁邊的鄒可兒,她的表情越發的古怪了。
沒有生氣,沒有難為情,反而一臉感興趣的看著我們倆。
過了一會,鄒可兒低聲說:“你們幾位大師,都不是本地的吧?”
我、白象王、胡大爺,都點了點頭。
鄒可兒又看向白象王的女兒。
白象王說:“這是我女兒,絕對可靠。”
鄒可兒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然后她又看向二叔:“你是本地人?”
二叔有點不好意思,干咳了一聲:“在城里落戶有點困難,我正在努力……不過快了。”
鄒可兒直接說:“所以,你是最近幾年才來本地的?”
二叔點了點頭,然后有些不快的問:“怎么?給你治療還需要有本地戶口嗎?你們城里人也太欺負人了。”
鄒可兒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信不過本地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