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喊了一聲:“傻缺,快踏馬松手。”
結果胡大爺跟黎劍同時松手了,紙條飄落到地上。
還沒等我撿起來,我鼻子里聞到一股幽香。
鄒可兒已經過來了。
她彎腰把紙條撿起來了:“情況不對……情況不對,是什么意思?”
我正打算找話搪塞過去,黎劍一個健步跑過來了。
他就跟邀功似的,對鄒可兒說:“可兒,其實是我最先發現的,我早就覺得這里情況不對了。”
鄒可兒哦了一聲,微笑著問:“怎么不對了呢?”
黎劍說:“這里白天的時候還算正常,到了晚上之后,陰氣忽然變得這么重。”
“這房間里面肯定有妖邪。”
“可是大師們都里里外外的檢查過了,沒有發現妖邪。”
“所以我斷定,妖邪應該藏在某個人身上。”
不得不說,黎劍瞎貓碰死耗子,居然蒙對了。
只不過,鄒可兒應該不是妖邪,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我之前從沒有遇到的東西。
而鄒可兒微微一笑,對黎劍說:“你覺得,妖邪藏在誰身上呢?”
黎劍說:“肯定不能藏在我身上,我是嶗山來的,哪個妖邪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覺得,八成在他們三個身上。”
“你看那個油膩大叔,張口閉口就是娶媳婦,一看就心術不正。”
“你看那個年輕的,冷著個臉,像是少年變態殺人狂。”
“你看那個騷狐貍,這騷狐貍嫌疑最大,他是妖,身上肯定有陰氣和邪氣。”
“再結合你房間之前傳出來的聲音,沒準就是他模仿出來的,出那種怪聲,敗壞你的名譽。”
胡大爺和我二叔都是聰明人,早就把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們都偷偷警惕的看了鄒可兒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而鄒可兒微微一笑,對黎劍說:“可是,他們三個來之前,我就已經病了。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黎劍一愣,說:“他們三個表面上沒有來,但是在暗中,也許一直在害你……”
鄒可兒說:“可是白象王用性命擔保,他們沒有作案時間。”
黎劍說:“那也有可能……”
他還想努力往我們腦袋上扣屎盆子。
但是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低頭看了看,然后就聲音越來越小,人也開始打擺子。
我沿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發現鄒可兒的裙子上,有一道道的血跡。
這血跡還在擴散,甚至有血點滴在了地上。
鄒可兒看了看自己,對黎劍說:“沒有嚇到你吧?”
我感覺黎劍快嚇尿了,但是他強撐著說:“沒有,沒有。你受傷了?”
鄒可兒搖了搖頭:“沒有,是朱砂和雞血,剛才我畫符咒來著。”
黎劍立刻坐倒在地,長嘆了一口氣:“臥槽,原來是雞血啊,剛才腦子一下沒轉過來,我還以為……”
鄒可兒蹲下來,盯著他的眼睛說:“你還以為什么?”
“你是不是以為,你沒有問題,他們三個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肯定就是我了?”
“我這身上鮮血淋漓的,肯定是厲鬼上身了對不對?”
“我告訴你,有這種可能哦。”
黎劍又開始打哆嗦了。
這草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