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盯著張麗麗看了一會,有點拿不準的問:“那她現在這個狀態……是在休息還是在工作呢?”
李小晴說:“這還真不好說。”
“張麗麗是我們這銷量最高的,為啥?會的花活多。”
“沒有鞭子不上炕,沒有蠟燭不出聲。繩子鏈子那都是標配。”
二叔說:“我怎么聽你這話里話外,有那么一絲嫉妒的感覺呢?”
李小晴說:“你要說真不嫉妒,那是假的。畢竟同行是冤家。”
夜叉小聲跟我說:“姐夫,他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有點聽不懂呢?”
我心說:你聽不懂,我也聽不懂啊。
但是在小孩面前我不能承認啊。
于是我輕輕咳嗽了一聲,低聲說:“這是大人的話題,你不要瞎打聽。”
夜叉哦了一聲。
我對二叔說:“你們倆別扯淡了,咱們辦正事吧。”
“那誰,李小晴,你為什么說這里有邪祟?”
李小晴哦了一聲,說:“那天晚上,張麗麗和客人洽談完了業務,按道理說該洗洗睡了。”
“誰知道她拿著鐵鏈子,就把自己栓在這了。”
“我心說,好家伙,挺能整活啊。”
“下了班還不休息,擱這練業務呢?”
“我就說了她兩句,誰知道她就要咬我。”
“到后來,情況就越來越不對了,張麗麗慢慢的不像人了,像狗。”
“饅頭雞蛋不吃,想啃骨頭。”
“人話也不會說了,就想著汪汪叫。”
二叔說:“那她有沒有狂犬病的癥狀?”
李小晴說:“艾滋梅毒這些癥狀我熟,那狂犬病啥癥狀啊,咱也沒接觸過啊。”
二叔說:“怕水,怕光,怕風,反正特征挺明顯的。”
李小晴想了一會說:“那……好像沒有啊。”
“老實說,張麗麗就是行為上有點像狗,但是狂犬病的癥狀,我沒看見。”
這時候,我們的談話聲似乎驚動了張麗麗。
她忽然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嗚嗚聲,然后開始沖我們狂吠。
不得不說,她除了長得像人以外,真的和狗沒有區別了。
李小晴拿了個饅頭,丟給張麗麗了。
張麗麗立刻叼走,三下五除二吃掉了。
然后,她又去了一個臟兮兮的水盆喝水。
胡大爺對二叔說:“二叔,這怎么解釋啊?這難道也是心理問題?”
二叔說:“那肯定的啊,這肯定是心理問題。”
他扭頭問李小晴:“帶著她看過病沒有?”
李小晴說:“我哪敢啊,萬一咬我一口怎么辦?”
“人家醫院的醫生,給多少錢都不愿意來。”
“沒辦法我請了個獸醫,跑這來摟了一眼。”
“人家說,最好去精神科看看。”
二叔說:“你看,我就說是心理問題吧?”
李小晴說:“獸醫的意思是,讓我去精神科看看。”
“她說我虐待同事,說我心理變態。”
“其實這太踏馬冤枉我了,我哪敢碰她啊。”
二叔撓了撓頭,對我說:“大侄子,看出來什么沒有?”
我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二叔說:“奇怪了啊。這和地下室那女孩,也沒什么聯系啊。”
“除了都和狗有點關系。”
“一個是健康狗,一個是得了狂犬病的狗。”
“是不是何秘書那幫人分類給分錯了?也許根本不是同一個案子。”
我說:“那咱們就把這些案子都破了,肯定比樸向陽他們快一步。”
二叔說:“話是這么說,但是找出事情的原委來,有點不容易啊。”
他擺了擺手:“算了,咱們走吧,去下一家看看。”
李小晴攔住我們說:“怎么要走了?不是要抓邪祟嗎?”
二叔說:“再調查調查。”
李小晴說:“還調查什么啊,情況都這么嚇人了,還用調查啊?”
“我說,你們是不是沒看見紅票子,所以不想給使勁啊。”
“我這沒有錢,就有一身肉,要不然免費讓你們體驗一下,你們給幫幫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