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顧客?哪種顧客?”
二叔說:“女人找男人,還能是什么顧客?”
胡大爺嘴里嘖嘖連聲:“想不到大師你老當益壯啊。”
最近胡大爺到了城里,已經開始迅速的學壞了。
白象王急赤白臉的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果粒兒施主,曾經請我做了一場法事。”
我說:“是啊,我說不是做法事了嗎?”
二叔說:“是啊,女顧客找男修士做法事,很正常啊。”
胡大爺說:“大師你這么大歲數了,還能做法事,這不是老當益壯嗎?”
我說:“大師,你說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你覺得……我們是怎么想的?”
白象王:“你們……”
然后他反應過來了,指著我們苦笑了一聲:“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的年紀可以做你們的父親了。”
胡大爺說:“屮,這老頭這么快也學壞了。”
果粒兒則在旁邊有些驕傲的說:“白象王大師,給我做完法事之后,送給我一塊佛牌。”
“要不是這塊佛牌,我也釣……約……邂逅,對邂逅。要不是這塊佛牌,我也邂逅不到我的真愛,我的老公張邁邁。”
然后,她帶著哭腔,對白象王說:“可是剛才,我老公出事了。”
“所以我趕快給你打電話,幸虧大師你就在附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白象王嗯了一聲,問:“具體什么情況?你跟我說說。”
然后,果粒兒說了一遍。
白象王聽完之后,為難的說:“這怎么聽……都像是尊夫丟下你跑了。我一個老和尚,怕是管不了這件事啊。”
果粒兒搖了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么回事,他是出事了。”
白象王好奇的問:“你怎么這么肯定?”
我們也都好奇的湊過去了。
果粒兒說:“因為我老公比較低調。”
我心說,他不是開跑車來的嗎?就這還低調?那要是高調了,得多高調啊。
果粒兒接著說:“所以他從來不公開我們的關系。”
“但是我們倆這么恩愛,不秀怎么行啊。”
“所以我每天都要拍照,我不是在跟他合拍,就是在跟他合拍的路上。”
“有時候我們倆走在一塊,我都拿著手機,在偷偷記錄我們來的點點滴滴,恩愛瞬間。”
“然后,我會把照片群發給親近的人,有親戚,有同學,有朋友,很多很多。”
我心說,這不就是偷拍嗎?
白象王耐心的問:“然后,在拍照的時候,發現問題了嗎?”
果粒兒點了點頭:“其實拍照的時候,一切都還好,等我要群發彩信的時候,我覺得不對了。”
果粒兒展示了一下那彩信,我們看了一眼,都吃了一驚。
彩信里面一共有三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張邁邁走下農田的背影。
第二張,是躲在樹后上廁所。這照片里面只有一顆樹。
第三張照片,是張邁邁探出頭來,向樹外面看。
果粒兒的短信編輯了一半,上面寫著:老公去尿尿了,好帥。
文字略微有些低俗,不過也沒什么。
關鍵是,第三張照片,樹后的那張臉,不是人臉。
是紙人的臉。
我們立刻走到那棵樹跟前。
在樹根周圍,有紙灰的痕跡。
只不過這些紙灰很細很碎,再加上天已經黑了,散落在泥土當中,很難看出來。
白象王對我說:“道友,你看這是不是邪祟?”
“邪祟假扮成人,想要誘拐少女。”
“也不知道這邪祟看到了什么,緊要關頭,懸崖勒馬了。”
白象王的話,我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我自言自語的說:“變成紙人了?怎么會變成紙人了?”
“紙人變成紙灰,我怎么沒看見火光?”
二叔說:“有一種紙,燒起來的時候沒有火光。就跟無煙煤一樣。”
我說:“他是從什么時候變成紙人的?”
我琢磨了很久,最后看著二叔說:“我盯了他一路,他根本沒有機會換成紙人。”
“他要換,就只能在面館里換。”
二叔也瞪大了眼睛:“如果他的紙人替身出來了,那他的真身……”
我們立刻向面館趕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