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他。
孔捕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都不仔細去看她,只是感覺肚子有幾分饑餓,便伸手喊來小二哥點菜。
菜上來之后沒有人動筷,先把銀針銀刀擺了出來,一個個的試毒。
確定飯菜、餐具都是安全的,幾人才開始用飯。
孔捕剛仔仔細細的嚼碎了一只烤鴨咽到肚子里,身后就忽然傳來一陣呼嘯聲,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眉頭一皺,不用回頭,他就判斷出這砸向自己腦袋的是一個盛有半壇酒的壇子。
嗯,土陶酒壇。
上半身扭了一下,孔捕砂鍋大的拳頭帶著粗壯的臂膀直接將酒壇擊的粉碎。
客棧二樓的客人頓時被這動靜驚到了,有的人很熟練的急匆匆閃到角落,而有的則饒有興趣的端著酒杯、茶杯,捏了兩顆花生米扔到嘴里,準備看一場好戲。
孔捕回身看向來人,是兩名男子,前面一人是中年,方正臉,虎目含煞,怒氣沖沖。
后面一人是青年,虎背熊腰倒也是很強壯,只不過臉色黝黑相貌不佳,和熊大熊二有一拼。
而且此刻看起來眼窩深陷更是臉色難看,像是損失了大部分的氣血一樣,十分虛弱。
青年的目光投向孔捕這邊的方向,躲躲閃閃,似是歡喜又似是憤怒不已。
總之,就是很幽怨的那種模樣。
孔捕滿臉疑惑,站起來正要開口,那中年男子重重的冷喝一聲,卻先他一步說話了:
“你這妖女!跑的倒是挺快,讓我足足追了你八百里,看你能往哪里逃?”
妖女?
孔捕抖了抖眉毛,若有所思,扭頭看向阮天香。
不用多想,這兩人絕對是來找她的。
聽這中年男子的口氣,阮天香絕對沒做好事。
阮天香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面上卻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不著痕跡的癟了孔捕一眼,朱唇微啟,開口說道:
“是劉伯伯和睛坊哥哥啊,劉伯伯怎么這般怒氣沖沖的模樣?大庭廣眾之下對我一個小女子這般大呼小叫指手畫腳,豈不是丟了千手劉家的臉面?”
“臉面?你還有臉說臉面?你這妖女壞掉我兒童身,導致他破功,氣血虧敗,三年之內絕無進階內力的可能!當真該死!”
“哼哼~!怎么?此人便是你新的目標不成,后輩,吾在這里提醒你一句,此女居心叵測,萬不可與其深交!”
劉迎璋心中怒氣沖天,橫眉豎臉,聲如洪雷,一番話滿堂皆驚,更是好心好意的告誡了孔捕一番。
他的兒子劉睛坊本以積累足夠,說不準今年便可沖擊內力,哪想到卻被人勾引破了身,氣血虧敗!
劉迎璋如何能夠不怒。
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將目光投向阮天香,然后又看向劉睛坊,卻不禁搖了搖頭。
老小子是在說胡話嗎?
一個如此精致美麗的女娃娃,也能看上你那五大三粗,相貌粗陋的兒子。
那是不是我上我也行?
他們心中是不肯相信的,不愿將美好的想法在腦海中變得難堪。
不過千手劉家的名頭他們中一些人也聽過,實力不弱,有內力境高手坐鎮,且行事還算正派。
人們又將目光投向劉睛坊,仔細打量難道說這個相貌不佳的小子,其實是中強外干,人不可貌相,有什么過人的長處不成?
“劉伯伯誤會了!”阮天香幽幽站起身來,瓊鼻微皺,滿臉的委屈,“你且看這里。”
說著,阮天香掀開白袍長袖,露出了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