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這小子雖然頗有幾分姿色,但也沒有英俊到讓人挪不開眼的程度。
段心安既激動又疑惑,就差拿小本本給當場記下來了。不出意外,短則一天長則三天,關于嶺南荔這位大師姐的故事,修靈院必定會出現一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全新版本。
司南溪瞟了一眼遠處的段心安,用盡體內最后一絲靈力,升起幾團霧氣,將他跟嶺南荔給籠罩起來。
望著又兇又可憐的嶺南荔,司南溪忍著痛朝她打趣道:“我這輩子從沒讓人拿棍子這么揍過,哪怕是我爹我娘都沒這么打過。”
且不說入宮前,哪怕是在湘王府,司南洲的世子殿下被一個女人當街暴揍,這個畫面怎么想怎么荒誕。可嶺南荔才不會管他是誰,他什么身份。
“我不會再信你的話了。”
司南溪昏了兩天兩夜,本就餓得頭昏眼花,再被嶺南荔這么一頓揍,徹底沒精氣神了。望著正在氣頭上討要說法的嶺南荔,他有氣無力問道:“給你變個戲法看不看?”
嶺南荔愣了一下,半嗔半怒地盯著他罵道:“司南溪,你當真不要命了?你不知道你可能活不過今天了嗎?”
司南溪拿手指在嶺南荔手掌取下幾滴血液,口中念念有詞著。一陣朦朧過后,司南溪故意彈了彈她的衣物,隨后將她推遠幾步,朝嶺南荔嚴肅道。
“再看看我是誰。”
那一瞬間,嶺南荔目瞪口呆眼泛熱淚。
都說女子房間里什么都可以缺,但唯獨不能缺一面銅鏡。但嶺南荔卻恰恰相反,她從來不用胭脂水粉,更不會對鏡梳妝,每日素面朝天就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恍惚間,她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去世多年的姐姐。
“姐......姐姐。”
司南溪跟嶺南荔說了很久很長的話,這小半個時辰里,他平平淡淡地講完他跟白院長的事,義憤填膺地說著自己為何要殺邊晉,話末臨終,一句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震得嶺南荔心頭一顫。
“還是那句話,我進須臾內峰確實有自己的目的,但我可以用性命起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也絕對不會將須臾內峰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更不會......”
“更不會騙你。”
一個看似輕飄的“更”字,讓嶺南荔徹底破防。
“倘若事實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前幾日在飛升臺,你說清楚不就行了。”
“你不相信我是邊無我的人,今日才會聽我解釋,才會信我。你的王師叔,晉師叔,還有寒霜師兄,他們本來就不信我,更不因為我的一兩句話就改變看法。對他們而言,眼睛看到的才是事實的真相。將心比心,如果是我看到一個很厭惡的人騙我,后面不管他再怎么解釋,我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在掩飾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嶺南荔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暗想,這件事真的有這么復雜嗎?只要能解釋清楚,王惡靈跟秦寒霜難道真的非要治他于死地嗎?
回憶起王惡林跟秦寒霜在飛升臺上咄咄逼人的氣焰,似乎并不是鬧著玩的。進入須臾內峰這么多年,各峰夫子弟子不合之事常有發生。但像考核那天一樣,幾位師叔直接跟金禪海撕破臉,不管不顧地打起來,嶺南荔還是第一次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