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他才明白,這個人大概跟“麒麟”是一路的,而且對他忠心耿耿,不然也不會如此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
想到這,司南云恒心生一計,決定來一出假戲真做。
“那你叫什么,跟我是什么關系,我那日從山上摔下來,很多事情都忘了。”
跪在地上的那人身形一顫,緩緩抬起頭看向司南云恒。
“幽行司戮部的人,早就沒有名字了。”
司南云恒這才發覺,先前那個力大無比,一只手便弄得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人,竟是個年輕女子。
“你起來,坐著。”
司南云恒下意識地想扶起那姑娘,不料那人卻退開一個身位。
“屬下不敢。”
司南云恒心里暗想,“屬下?看來這個叫麒麟的家伙,之前對手底下的人挺兇的,不然這姑娘怎么會這么怕自己。”
“你起身,一直跪著我怎么跟你?”
司南云恒讓出一旁的座椅,拍了拍座凳,笑著道,“不管往日咱倆關系如何,既然你自稱是我屬下,從今開始,我叫你做什么你聽著便是——來,坐!”
那姑娘將信將疑地摘下黑衫帽,緩緩起身坐在了司南云恒身旁。
司南云恒仔細打量起這人,發覺她眉清目秀,秀發如瀑,右眼下方卻有一處淺淺的疤痕,司南云恒并不覺得這疤有什么違和的,反倒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
“喂,你爹娘叫你什么?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叫你了。”
那姑娘微微一愣,名字這東西對她而言,實在有些陌生了。沉吟了片刻,那三個字,才恍恍惚惚浮上心頭。
“陳十二”
“陳十二,十二月的十二?”
“嗯”
“倒也好記,以后你就別自稱屬下了,聽著怪生分的。對了,你可識這得這道符?”司南云恒從袖中抽出從玄觀帶回的那張道符。
“這是幽行司內部的密印,所有由閣主直接下達的任務,都是用的這道符。”
“密印?如何使用?”
“運起靈力至指尖,破血一滴,流于道符,可得施術者指令。”
“這么玄乎?”
司南云恒半信半疑地照做,血滴于符的瞬間,金光突現,那道符幾經扭轉,蜷縮成一團,片刻后,竟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怎么一點訊息沒收到?”
“任務目標出現之時,道符自會有感應。”
司南云恒好奇地將身子湊了過來,舉起手貼到陳十二眼前。
“你這東西還自帶目標感應?”
......
疾馳的馬車,隨著一聲低沉的馬吟聲響起,忽地停了下來,打斷了二饒對話。
司南云恒挑開車簾,一座古樸的莊園映入眼前,此時正值五更,四下荒蕪寂靜,莊園里卻火光四濺,隱約之間還能聽得到陣陣打殺之聲。
“十二,這是何地?”
陳十二干凈利落地跳下馬車,輕撫了撫馬背,回道,“北泗城,蘇家郊外古宅。”
司南云恒皺眉一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這事作甚,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