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峰端坐在椅子上面,目光炯炯的看向周母,他并未有太多的言辭,而是直至問題核心問道:“母親當初說州試前回武安一趟,如今州試在即,我想知道內情?”
“我得知你返回武安,就曉得你做出了選擇,但我還要勸你一句,你所謀之事太大,要是失敗,必定是身死,連累家族,所有和你有關系者都不得好死,”
“這樣的危險你可想清楚了?”
“我已知曉,此事非成即死,不會再有其他選擇,”
“與其庸庸碌碌的活著,不如干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哪怕是身死,我也無怨無悔,”
“看來這周方博給你灌的迷幻湯藥效不淺,把你迷惑成這樣,”周母嘆息一口氣,語氣中充斥著對周方博的怨氣,在她看來楊啟峰這一副堅定謀逆的想法,全部都是周方博灌輸的。
“漢初先祖獲得一條龍脈,因龍脈未曾孕育成熟,不能借助其力,所以他歸降大漢高祖,可死后安葬于龍脈,這幾百年來周家借助著龍脈之力,人才輩出,成為郡望之家,”
“可此舉也把周家和龍脈捆綁在一起,天下安定也就算了,當天下將亂,大漢鼎革之時,龍脈豈能甘于平凡,它想飛入九霄化龍而活!”
“周家猶如被綁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看來你在周家頗受重視,他們連這樣的秘聞都告訴你了,”周母沒有懷疑這是楊啟峰他自己猜測分析而來的,在她眼中的兒子,雖然算是杰出,但遠遠的無法有此智慧。
“你有此決心,我不在攔你,當初你父親我未曾攔住,你也如此,這就是命,”
“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這上面記載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周母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本手札,她直接扔給了楊啟峰,自己起身離開了。
她對楊啟峰的選擇很不滿意,根本無半點遮掩。
楊啟峰送周母離開,他曉得原有歷史中的周瑯就是被周母安排好了一切,把春夏和秋冬安排給了孫青,從而在孫青勝利后,并沒有和鄴城周家有關系而受到牽連。
非但如此更是因為春夏和秋冬的關系,周瑯生活無憂,獲得了大富大貴,可也就僅限于此了,本來長生的機緣,到最后只是享受凡俗百載。
這在楊啟峰眼中非常不值,不過在周母眼中無災無劫過一生,這就是為人父母最大的期望。
他拿著手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端坐在油燈前,燈火如豆,不斷的跳動,散發著光芒驅散了房屋中的黑暗。
楊啟峰靜靜的翻開手札,這是周瑯父親記載下來的,開篇并不是關于春夏和秋冬,而是一篇詩集,無半點隱秘訊息。
這是遮掩偽裝,周母未曾告訴他怎么去除偽裝,因為方法多年前他就知道,這需要這具周瑯的血液和唾液。
他按照著方法去除掉偽裝,開始觀看著手札真正的內容。
手札上記載的是當初獲取龍珠的事情,渤海龍宮的龍珠具體盜取他父親當然不知道,記載的只是其中他負責的一些地方。
這都沒有什么重要的地方,渤海龍王可不是五星級地仙,和章水河伯一樣都是四星級的元神級別,不然周家何德何能敢于圖謀地仙坐鎮的龍宮重地。
龍珠他也不太關心,其后的春夏和秋冬才是重點,這看似是為周瑁準備的,實則是孫青。
不過楊啟峰也未直接翻到后面,而是一頁頁的觀看下來,大俗話就是順著步驟歷史走,再來的一句話就是湊點字數好關鍵時候做斷章。
春夏和秋冬不是從天而降,是他父親從一人手中購買下來的,這很普通,但販賣的人卻是極為特殊,他打著四字招牌為:“奇貨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