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楊啟峰冷冷的打斷了身前這位謀臣的話語,他語氣果決的講道:“本相對大漢之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鑒,豈容你污蔑,”
“此番念在你以往功績,饒你一命,革去所有職位,回鄉養老去吧!”
“丞相不可自誤,”
“名不正,則言不順,自古權臣不篡位者,豈有好下場,”
“丞相獨攬大權幾十年,剪除天下群雄,何等英雄,為何看不穿此點,皇帝雖是傀儡,但一日不廢,他一日就是至尊,”
“不滿丞相者,自然會匯聚其身旁,此等人根本殺之不絕,不除根源,未來丞相必遭橫禍,”
“丞相對大漢赤膽忠心,可以不惜己身,但不為子孫考慮,”
“一人身死,連累九族,”
楊啟峰冷冷的注視著這位謀臣表演,最近一些時日,類似這樣的話,他聽的太多了,無不都是逼漢帝退位。
要是真實的世界,他早就把那漢帝逼退位了,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但這不過是虛幻世界,他豈敢這么干。
旁人不清楚,他心里怎么可能還沒數。
此時才算是最為考驗演技的時候,要是他一心為漢室,而無半點私情,這看去實在是太假,外面諸公哪一個是易于之輩,還看不出這是他的虛偽表演。
所以要忠漢室,還要顧全自己的私情,要不是這一方世界,天庭中天帝是一言堂,連一個王母還有紫薇都沒有,無法制衡天帝,他豈會這么麻煩。
不能篡位,可君主立憲制,這也是不錯的選擇。
但天帝獨攬大權,見到這樣的制度,豈能樂意,肯定不符合上意,是自找麻煩的事情,他是不能干的。
楊啟峰微微一嘆,他走下戰車,攙扶起謀臣講述道:“你跟隨我十多年,豈能不知,我實無篡漢之心,”
“前半生一心為大漢東征西討,實在是李立勾結王氏,大漢已到危亡之際,我不得不獨攬大權,踏上權臣這一條路,”
“如今九州大半平定,襄陽旦夕可下,我卻是心中無喜,”
“因我曉得,你等都望我更進一步,榮登九五,御宇天下,”
“可此舉不合我意,遍數史書,如這般開辟新朝者數不勝數,如前朝太祖,昔年也不過是舊朝之臣,一朝動亂,以匡扶之名,聚天下人心,當根基深厚,卻是廢除舊朝立下新朝!”
“而匡扶舊朝,削平天下,還政皇帝的事跡可有?”
“沒有!”謀臣冥思苦想一刻鐘,這才蠕動著干裂的嘴唇,極為苦澀的講道。
“正是沒有,”楊啟峰他哈哈的撫掌一笑,語氣不復剛剛低沉,而是嘹亮起來講道:“我正是要走前人為走之路,”
“而未來青史之上,超越我者,還有何人?”
“哪怕如大漢太祖,英明神武,沒有幾人能比,可還是有大成太祖可以比肩,”
“建立新朝,也只是享受富貴幾百年,而留名青史,萬載之后,不知大漢高祖,卻依然知我,”
“而子孫富貴,只要死我一人,圣上不會為難他們半分,反而要封異姓王,與國同休,樹立榜樣,鼓勵后人,”
“我這一生,縱橫沙場,大小千余戰,享受過榮華富貴,也嘗試過權傾天下,”
“此生足矣,但求我之光芒,冠蓋青史!”
“奧斯卡,欠了我一座小金人,”楊啟峰仰望天穹刷著逼格的同時心中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