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圣主的千金,倒是這位更像一些。
慕辭眉頭擰的更深了。
他聽聞玄天圣地的圣主只有一個女兒,怎么這個小姑娘和他的徒兒長的十分相似,還自稱妹妹。
莫非傳聞有誤?
慕辭看著珠光寶氣的江柔,心中愈發不爽。
他活得久自然也見識過很多人家的父母的心長的是偏的,很顯然自己的寶貝徒弟是受委屈的那個,不然怎么會離家出走?
他的徒兒是什么品行他十分清楚,根本就不是愛攪弄是非之人。
反倒是這個江柔字字句句都暗藏心機,根本不似外表那么純善,他看到第一眼就莫名的不喜。
這些人還這般態度讓他的徒兒用心頭血去救人,怪不得徒兒離家出走。
慕辭是姜的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將背后之事猜了個七七八八,連帶著那位并未見過面的圣主也討厭了起來。
姜墨在一旁有些坐不住了。
她見師尊不說話,以為師尊也被江柔的女主光環洗腦了,正準備說什么,卻見慕辭對江柔不咸不淡道。
“本尊的徒兒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我這個做師父的并不會干預,不過,本尊聽聞姜擎天只有一個女兒,你叫我徒兒姐姐,長得與她相似,又喚姜擎天父親,莫非你也是姜擎天的女兒?”
慕辭的話一出,原本一臉懂事笑的江柔,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劃過一抹不甘,聲如細蚊道:“回前輩,柔兒不是圣主的女兒,只是……只是……”
見江柔支支吾吾,慕辭又問,“哦?不是女兒,那你是養女?”
江柔聞言只好默不作聲,算是默認。
姜墨看不慣江柔在自己師尊面前賣弄,連忙三言兩語的把她為什么離家出走的事情始末說了出來,聽得慕辭和司瑤二人面色逐漸怪異。
見姜墨小嘴叭叭終于告狀結束,慕辭看向姜宸玉三人突然笑了,只是這笑意未達眼底。
“這么說,玄天圣地的人倒也真是奇怪,整個圣地讓圣主的千金給一個西貝貨心頭血,逼得我徒兒這個千金小姐有家不能回,蘇醒后更是無人關心。”
“如此行徑,當真是讓來下界游歷的本尊大開眼界,莫非這姜擎天是走火入魔得腦疾了?”
慕辭的言辭犀利直白,讓姜宸玉四人的面子完全掛不住了,可他們又沒辦法對慕辭做什么。
一是慕辭乃金仙境的前輩,就算是圣主在其面前也要低著頭講話,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輩?
二是姜墨蘇醒后他們確實沒有過多關心,許多事情都疏忽了。
但,哪里有姜墨說的那么夸張?
唯有見識過姜墨之前住的破屋子的姜宸玉心里五味雜陳,覺得對姜墨有些愧疚。
他一邊覺得他們對姜墨確實有虧欠,姜墨可能是真的傷透了心而不是鬧小孩子脾氣。
一方面他又覺得姜墨這次動靜搞得太大了,有些事說開就好,沒必要鬧這么難看,還把江柔牽連進來。
江柔被慕辭當面說是西貝貨,一張小臉面無血色,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最疼她的姜寒州哪里能忍?
他不敢硬鋼慕辭,只能站出來指著始作俑者的姜墨生氣道:“你若生氣也是把氣撒給我們,攀扯柔兒做什么?柔兒善良大度,已經退讓的夠多了,你還想她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