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咬人呢?”
若沖爬過來,側著身瞧了一眼祺王的傷,說:“沒事兒,又沒出血!別和姑娘似的矯情。”
隨后二人躺下,祺王一點點湊近若沖,可若沖卻裹著被子轉過身怒道:“你擠我干嘛?”
“本王冷不行嗎?”
若沖抬頭看了一眼房中燒得通紅的火爐,說道:“不冷啊。”
若沖笑著問道:“祺王爺,你是不是陽虛?”
祺王一怔,連忙說道:“你!胡說八道!”
隨后祺王背過身去閉眼睡覺。
若沖撇著嘴,喃喃念道:“阿讓哥哥說的呀,陽氣不足,陽氣虛的人都怕冷,看你著面色蒼白的樣子,加上你時常熬夜,陽氣不足這沒什么的。”
“這件事就此打住,別再說了!”
若沖湊近祺王的臉,認真地說道:“有病就要治,既然你忌諱,那過幾天我打著煉丹的名義給你做六味地黃丸如何?”
“你?!”
“我是對你好,不用謝。給我點錢就行。”若沖一本正經地邀功。
祺王不再回答,今日他也累了,很快便睡著來,發出輕微的鼾聲。
翌晨,若沖隱約感覺到身旁有動靜,瞇著眼偷窺他,他腳步很輕,回頭望若沖一眼,對著進屋來服侍的連翹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去外屋更衣。
若沖隱約聽到他對連翹說:“你記著,王妃夢中驚厥,等過了年,請李太醫來給她調理調理。”
“是,王爺。”連翹還未說完,若沖趴在還留有祺王體溫的背上,大聲說:“說我什么壞話呢?”
祺王一面洗漱一面說:“大半夜做噩夢,還不給人說?”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夢?”
“嚇得全身是汗驚醒過來,以為本王不知道嗎?”祺王撂下面巾,轉身出屋去了。
若沖坐在床上,想起昨夜夢見祺王提著寶劍四處追著砍殺自己,如今還心有余悸。
因為太子的事還需處理,祺王用過早粥便入宮去了。
若沖穿戴齊整去約文術與自己一道進宮,剛出門,便看見連翹提著籃子轉身就跑,也不與她打招呼,若沖覺得不對勁叫住了她。
“連翹,你手里提著什么?”
連翹原本躲閃可被若沖叫住后,回顧頭來畢恭畢敬地:“主子,昨兒夜里,文主子差人送來的八寶粥,說是給您晚上做夜宵吃的。可當時王爺在,溶月姑娘也不方便進來,便放在我這兒來,可奴婢昨晚一忙就給忘記了,剛才看見才想起來有這么一檔事忘記了。”
“那你躲什么?”若沖問。
連翹忙說道:“也沒什么,只是想著把粥倒了去。”
若沖無奈搖頭,吩咐魚蓮將溶月送過來的八寶粥拿去熱了,她要喝。
連翹一臉地不情愿,嘟囔著:“知道主子會擔心文主子會多心,你一定要喝,我才想著拿去倒了,想要是文主子問起來,您也會圓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