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使走到門口,看見一群人提著鋤頭鐮刀就在項家門前,領頭的就是今天和祺王一道兒去上游的和項子虛長工對峙的大漢。
“都散了散了,你們知道這里面現在住著誰嗎?又是到衙門說去!”按察使說。
“我們就是來守著祺王爺的。”領頭的大漢說。
按察使不耐煩地:“祺王有官家的人守著,你們別來添亂了。”
“我們都知道了,上次祺王爺遇刺前就是提出了讓耕農占七成產出的時候,現如今又在祺王知道項子虛只給我們三成產出之后就被項家的打傷,這么看來,是項子虛刺殺的祺王爺了!我們這次來就在這里坐著守著王爺,要是他敢對王爺下手,我們就進去拿了項子虛送到京里去!”
……
木子左翻墻進入項宅,來至東院。祺王將自己鎖在屋里看書,魏大寶在院里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探病。
“王爺好計策,這下子桑農是有救了。”木子左說。
祺王笑笑:“這也算事因禍得福吧,重病要下猛藥。項子虛這群人太滑了,本王被騙得團團轉,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你和李麟一起想辦法查清楚項子虛去年的錢,給過誰給過多少,清清楚楚一筆一筆地弄出來。這個水很深,我不想讓王妃插手進來,所以你暗地里去和李麟一起做瞞著王妃。”
木子左為難:“王爺,王妃您都瞞不住,我們怕是更瞞不住。”
“那么我自己想辦法,不過說到現在桑農的事,你要想辦法保護好他們,讓其他的地方的桑農也知道這件事。”
“這個王妃早說了,我去的時候就讓他們去附近幾個村叫人去了。”
祺王點頭:“這就好,現在利用我的事,讓項子虛低頭,今年不會有人餓死我也就放心了。”
木子左說:“那以后呢?我覺得項子虛在里面設置了很多陷阱。”
祺王意味深遠地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會讓桑農吃虧的,明年不急著用錢了,有些事也就可以改改了。”
項宅,正院。
按察使回來之后把事情說了一遍。
李麟說道:“項先生您說吧,是您自己一股腦兒地把刺殺王爺的事說了還是我們逼你說,內衛有很多法子讓你開口。”
項子虛咬唇:“上一件事,我不知是誰做的,現在這件事確實是誤會,也是我管教無方。請各位大人賜罪。”
說完項子虛跪下待伏。
巡撫已經看出其中端倪,上前說道:“公公,就算殺了他爺無濟于事,還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布政使說:“他們的說法是根據兩次王爺遇刺前所提出的分成問題,他們來鬧只是想要王爺為民做主。”
李麟道:“要是分成的問題解決了,會不會有人說項子虛是為了洗脫罪名才愿意答應的?”
按察使說道:“項子虛,你是今天才答應的嗎?”
項子虛連忙說:“大人糊涂了,今天不是在絲綢坊大家都答應的事嗎?只是還未告知祺王爺。”
若沖拿下掩面的手絹,問:“怎么不早說?”
項子虛說:“這不是因為王爺的事給忙忘記了嗎,現在才想起來。”
若沖長舒一口氣:“那項子虛你還不快去說清楚!要是人家不跟著你做了,你拿什么織絲綢?”
說完項子虛忙出去了將一切按著祺王提出的額桑農說明,明日就能形成文書。
夜已入定,皓月當空,蟬鳴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