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跟在徐鳳身后,一面在廊下走著,一面詢問徐鳳若沖為何叫他過去。
拐角處徐鳳一個轉身站住,低頭疾步李麟和她撞上,李麟連忙往后退了一步,略顯尷尬地:“怎么停下了?”
徐鳳仰起頭:“你和王爺私下說的,我都聽到了。”
李麟一驚:“你?!”
“我也和娘娘說了。”
李麟一臉驚愕,徐鳳用責備的語氣:“你傷透了我的心,我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現在我必須選一方站隊,選祺王不也是選娘娘嗎?我還是為娘娘著想的。”
徐鳳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可恥就在這兒了,你都沒感覺到自己有多無恥!”
李麟繞過徐鳳,背對著憤怒的徐鳳說道:“你不在我這位置上,你沒資格指責我。”
魚蓮在房間里收拾東西,若沖獨自出門來,坐在院里曬太陽。
李麟來到跪下行禮問安,若沖吩咐徐鳳見茶水端過來。
“李麟,陪我坐一坐吧。”
若沖見看秋菊的眼睛落在李麟身上,李麟抬眼看去若沖傷勢剛好沒多久,面容憔悴。
“是……”李麟起身,就近找了個石凳怯生生地坐下了。
“說說吧,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和我說的。”若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這些天發生的事,您都是知道的,沒什么可說的。”
“是嗎?”若沖扭過頭去望著李麟,冷笑一聲。
“沒……”李麟笑答,話音還未落,若沖一記耳光扇了過來,李麟先是一懵,然后從石凳上滑落,跪在若沖跟前。
“娘娘,您別動怒,擔心氣壞了您的身子骨。”李麟垂頭。
“祺王要你干嘛,你說說。”若沖一臉陰沉地問。
“用您的身份將正清道長麾下的人招攬過來,然后借用他們把裕王爺拉下馬,太子那面的事是木子左處理的,具體的我爺不清楚。”
若沖攥緊拳頭,重錘石桌:“不對付對我們虎視眈眈燕人,手腕都用錯地方了吧?”
“裕王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你們心里沒譜嗎?”
“娘娘,論聲望太子和祺王相近,論能力裕王與祺王不分伯仲,近乎整個天下的絲綢產業都攥在裕王手上,還有那么多瓷器布匹茶葉,戶部現在實際都要看裕王和皇貴妃的臉色。再說,你之前要我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查辦了龔光杰他們多少人,得罪了龔光杰。現在祺王要拉攏內閣必然就要給龔光杰好處,故而,裕王才是祺王最大的勁敵。”
若沖雙目一閉,唉聲嘆氣:“就算如此,何必要害他性命,讓他下野做個閑人也就是了。”
“王爺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