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望著祺王身后的刀筆吏,說:“我可不是什么娘娘,你們是誰,我都不認得。”
此時孫應打開藥箱,從中取出麻沸散,問祺王:“王爺,這……”
祺王奪過孫應手中的麻沸散,走向若沖扼住若沖的脖頸將麻沸散灌入她的口中,隨后孫應連忙上前為若沖清理包扎。
若沖醒過來時,已經是入獄的第二天。她睜開眼時,望見自己躺在兩床厚褥子上,身上蓋著兩床厚實的棉被,身旁放著一壺水。
若沖掙扎起身來,且來不及用杯子,抬起水壺直接飲水。
喝完水,若沖躺下,側過臉去看見墻上的劃痕,理由還有她一年前在這里默寫的經文,若沖啞然一笑。
心想,自己或許是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嫁給了祺王。可翻過身感覺到肩膀的疼痛,又知這一切并非是夢,心中更加難受。
若沖閉眼修養,正欲進入夢鄉,聽到了腳步聲,隨之而來是鐐銬聲,若沖連忙閉緊雙眼。
“這什么世道,下大獄來養病的都能見著。”獄卒甲瞥了一眼若沖的牢房說道。
獄卒乙瞥了一眼若沖:“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
“什么人?”
“聽說是逆犯,要不然怎么都不讓我們靠近這間牢房。”
午飯時分,魚蓮提著食籃來到若沖的牢房,若沖饑腸轆轆,聞見飯菜的香味忍不住做起身來。
“主子,您醒了?”魚蓮見若沖做起身。
“別廢話,我餓了。”若沖莞爾一笑,魚蓮手忙腳亂地將飯菜送到若沖的面前,端著碗讓若沖自己吃。
若沖啃著雞腿,魚蓮在一旁給若沖整理被褥。
“這些天你躺著,奴才都快擔心死了,還有文妃娘娘,自打聽說你丟了,她都快急死了。”
“她現在如何?”
“還在東宮呢,世子那頭離不開她。現在太子又遇上這么個頂大的麻煩事,文妃娘娘也擔心小世子出事,一刻不敢離開地盯著。”魚蓮嘆息一聲,喃喃問道:“這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若沖將啃干凈的雞骨放在空碗中:“我吃好了,你該回去了。以后也別再來了。”
“為何?”
“你來我的處境會更難,回去和祺王說,我什么都沒和你說,只是吃了飯,懂嗎?”
魚蓮也不穩緣故,遵命便是了。回去之后祺王問及魚蓮若沖的情況,魚蓮只說若沖醒了,吃了飯可不說話。
祺王得知若沖蘇醒,命人備馬,他更換了衣裳直徑去往刑部大牢。
站在牢房之外,隔著柵欄望著若沖躺在休息。祺王焦急地催促獄卒打開牢房讓自己進去。
祺王疾步走到若沖身旁,見若沖睜著眼睛,他蹲在凝著她關切地問:“你醒了?”
若沖反問:“死人會和您這位大爺說話嗎?”
祺王見若沖還能和自己頂嘴,松了一口氣:“看來你是好了……”
若沖冷哼一聲,閉上眼。
祺王坐在她身旁,時而看看睡著的若沖,時而觀察著牢房的四面。
“就是這間牢房,那天晚上我來看你,陪著你,說要救你,帶你出去。你和現在一樣躺在被子里睡著,受著傷。那時候還是孫應來給你看的傷,兜兜轉轉,繞了一圈我們又回來了……”
祺王低下頭,若沖一臉微笑地望著他。
“您說的話,民婦可聽不懂,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