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自語道:“難怪她說那些話……你們現如今是鐵了心認為這不是天災,是**?”
若谷側頭望著裕王:“王爺也不要覺得您矢口否認,這件事就過去了,在找到這個人確定其身份前,您依舊有嫌疑。”
裕王苦笑打量著若谷,見他比起上次見面長得更結實健壯了,說:“這件事不在你的職權之內,內衛的事放著不管,你倒是關起旁人的事來了。”
“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盱眙謀害,府衙也不會立案審查一場‘失足落水’案。”
裕王不以為然地:“你喝醉過嗎?”
“我沒有喝過酒。”
裕王點頭笑道:“傳說詩仙李白就是醉酒之后落水而亡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能喝酒的人。還有一些事,我覺得你沒事兒可以去大理寺看看卷宗,從古至今,有不少死者是意外身亡的案子,被一些想要往上爬增添政績的人拿來做文章,找出一群和死者生前有過仇怨的人從中指定一名兇手,若谷,你說這么做,天災是不是還真的就成為**了?”
若谷瞪眼盯著裕王:“你說我會以職務之便對你報復?”
“本王可沒說!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挑撥離間,不要信口開河污蔑人。”裕王道。
“我沒有!”
“在這個啞巴被找出來,并且承認他上過船、承認他謀害魚尤之前,你不能說人是本王殺的。本王不會因為你是李麟的人,還是個小孩兒本王就放過你,你要是敢亂咬,本王也會反擊你們,說你們編纂了莫須有的人來陷害本王。”
若谷吃癟不再吭聲,裕王上轎回府去了。若谷瞪著裕遠去的裕王的轎子,惡狠狠地:“我會為魚老板討回公道的!”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張歡已經站在他的身后了。
“你以為你是誰呀?”張歡在若谷哦背后陰陽怪氣兒地問道。
若谷聞聲轉過身來,朝著張歡行禮問安之后,低聲問:“爹怎么一個出來了?”
“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內衛是沒事可做了嗎?這個時辰你出來瞎晃悠什么呢!”
若谷說道:“我出來找找那個啞巴。”
張歡不由分說地扯著若谷的衣裳,走到一旁拐角的十字路口,提防張望著四周來往的人。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往下查了,這潭水有多深我們誰都不清楚,你還年輕,不要惹火燒身知道嗎?”張歡滿臉的焦慮。
“我仔仔細細地問過了,船上確實多出來一個人,而且誰都不知那個人的來歷……”若谷哦道。
張歡打斷了若谷:“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對誰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當作是他是死于失足落水,就當作是是個意外,若谷哦,我是為了你好,爹不會害你。”
若谷不解地望著張歡。
此時一個穿著短衫的老者挑著扁擔路過賣貨,看見張氏父子站在拐角處說話,上前笑嘻嘻地問:“二位,要賣貨嗎?”
張歡嚴肅的臉上立馬換上的假笑,道:“聽你賣貨這個聲音,您經常在這一片賣貨?”
“回先生的話,在這一片都賣了幾十年了,您去打聽打聽李老四的名頭,街坊們都是知道的,我的貨最好還便宜。”
張歡問:“有女人用的珍珠膏嗎?”
賣貨郎李老四一聽,眼睛瞇成一條縫兒,道:“有兩瓶珍珠膏,這可貴得很,您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