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張大了鼻孔。
魏錦幽幽地盯著他。
頭一低,下一瞬,拿出一柄大掃把,直接往秦天臉上招呼過去!
秦天來不及防備,又同是戰宗級高手,直接被魏錦的大掃把拍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整個人都懵了。
魏錦單手叉腰:“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你連弟媳都敢肖想,給臉不要臉,那我把你臉打爛!”
魏錦罵完,提著掃帚,氣勢洶洶躍過圍墻,繼續追擊。
秦菡月和秦駿安兩個大孝子見此,一喜。
“引開了,就是現在,抓緊!”
他們翻過了墻頭,摸到了秦悠悠的房間外,掏出一根迷香。
另一邊,秦天心下大驚。
他記得魏錦明明才是戰宗初級,比他這個戰宗中級差一級,可為何她渾身的氣勢,隱隱有蓋過他的勢頭?
難道……瘋婆子這些年精進了?
瘋了還能修煉,真離譜!
秦天一邊驚駭,一邊抵擋魏錦的進攻,還要留心逃跑路線,不能驚動秦家守衛。
卻不想,他還是低估了魏錦的實力,她的速度竟比他快上一點,幾下就追了上來,渾身的氣勢也不遮掩,掄起大掃把就往他身上扇。
扇得邦邦響,還大喊:“偷花賊!打偷花賊啦!”
動靜之大,很快就驚動了秦小榮以及附近巡邏的一隊守衛。
一時間,一大群人烏泱泱圍了過來,火把照亮。
眾人看清了一身狼狽的秦天,和拎著掃把、氣勢洶洶的魏錦。
“霧草!”
很尷尬。
氣氛很尷尬。
事情鬧大了。
鬧到了秦正武面前。
老人家氣得直打擺子。
他揪起秦天的耳朵:“孽障!孽障啊!連死去弟弟的媳婦都肖想!你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
秦天梗著脖子,一張臉通紅。
他囁嚅著,想要爭辯,但不知從何開始爭辯。
畢竟,是他半夜偷偷摸摸到弟媳的院子,還被這么多人逮了個正著。
總不能把他真正的目的和盤托出吧?
心思急轉,他只得梗著脖子承認:“父親,是我昏了頭了。”
聲音越來越小:“您也知道的,駿安和菡月他們娘去世三年了,我為了孩子考慮,不想再娶,可……我也是個男人。”
說完這話,他頭低到脖子里,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鉆進去。
秦正武怔住了,良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是為父考慮不周了,你正值壯年,是該娶個續弦了,聽聞那雷家的大姑娘愛慕你許久,為你遲遲未嫁,為父會打聽打聽。”
秦天聽完,臉都白了。
雷家的大姑娘?那個胖得像個球、愛吃生肉,一拳一個壯漢的大姑娘?
“父親,我瞧不上她!”
“混賬!”秦正武氣炸了肺:“你多大歲數了心里沒數嗎?人家雷大小姐是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實力比你還高,更是雷家鎮宅神獸銀虎的契約者,給你做續弦綽綽有余!”
秦天雙腿發虛,正因為實力比他還高,所以他怕啊,怕得要命啊!
他還欲再說些什么,秦正武又厲聲喝到:“找個能治住你的,以免以后你再打弟媳的主意!”
說罷,不容秦天爭辯,手一甩:“此事終歸是你不對,罰你家法一百鞭,再給錦兒道個歉。”
秦天不敢再說,心中一點點涌出恨意來。
執家法的鞭子,是秦家等級最高的寶器,一鞭子下去,他這個戰宗立即皮開肉綻,一百鞭……
他定要去了半條命!
父親果然還是更偏愛弟弟,哪怕他已經死了,父親也還是如此護著他那個瘋婆子。
拳頭緩緩地捏緊,秦天把所有的不甘咽下肚,天已蒙蒙亮,他在護衛隊的看送下緩緩走了出去,準備受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