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修的名字,正是洛瑩!
而在她的背后,有她信賴的眾師兄與師尊相助,否則池寧寧不可能會敗、更不可能會亡!
哪怕神魂俱滅的最后一刻,池寧寧仍舊不曾后悔自己這一路走來犯下的罪孽。
她只是恨,恨洛瑩憑什么擁有,也恨自己不能得到更多。
恨祖父為什么不將那支玉簫的秘密告訴給她!
明明,她也是有機會進入扶玄道宗,成為清玄道君的弟子的啊!
倘若一切能夠重來,時光能夠逆轉。
洛瑩,我發誓,我會奪走你的一切!
將你踩在腳下,永世不能翻身!
……
時至今日,池寧寧仍舊不得而知,自己為何能重生到妖尊踏破界壁之前。
但她確實在穩步實現自己前世神魂俱滅前的愿望與毒誓。
成為清玄道君的弟子。
以及,奪走洛瑩的一切!
如今大功幾乎告成,但池寧寧也沒有絲毫的得意忘形。
因為她知曉,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她終是回到修仙這條通天坦途之上。
她將復刻自己前世的做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犧牲一切可犧牲的。
只為了一步步地,從一名不被家族看好的庶女,登頂至高!
妖道也好,仙道也罷。
妖尊也好,道君也罷。
終究要被她踩在腳下!
……
回到現實的洞府之中。
為了保險起見,池寧寧顫聲向柳子畫追問道。
“是師尊下的命令嗎?”
“我這就去求師尊、咳咳……收回成命!”
柳子畫聽著池寧寧的咳嗽,心頭愈加柔軟,眸中疼惜之意幾乎要溢出眼眶。
他顧不得紗幕的阻攔,連忙扶住少女的玉臂,阻止池寧寧再度起身。
掌心中的胳膊柔軟得不可思議,猶如凝脂般白皙潔凈。
池寧寧沒有阻止,反而就勢依靠在柳子畫師兄的手臂上。
柳子畫一邊努力地克制住心猿,一邊解釋道。
“不是師尊!”
“師尊給過她機會,可她卻執迷不悟,下了山去。”
“今日她更是前往道宗理事堂,銷去了她在長明峰弟子名冊上的記錄。”
“哼,裝給誰看呢。”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烏鴉變不成白鶴!”
柳子畫心直口快,殊不知又在無意間戳了戳池寧寧的痛處。
她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自然。
同時于心中竊喜。
這樣的結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的多。
洛瑩絕不會想到,她的一時沖動,究竟會讓她錯過些什么!
至于她失去的,自然是由池寧寧在這一世照單全收!
柳子畫見池寧寧沉默,還以為她又是自責心發作,不禁嘆息。
自己這個小師妹啊,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軟太善良了!
不成,得讓她對洛瑩這名徒有“師姐”之名,而無“師姐”之實的女人死心。
柳子畫轉念想了想,正好有個軼聞非常適合用在此處。
“我算是想明白,這洛瑩究竟是為何有恃無恐地離開我們長明峰了!”
池寧寧眼皮一跳。
“什么?”
“師妹你在洞府內養傷,不知道很正常。”
“今天在理事堂大殿上,白狐妖君的弟子釋空為你的所謂‘師姐’出頭呢,把贏師兄給當眾揍了一頓!”
“連師兄的護體神功滾龍壁都被擊碎了!嘖嘖!”
“要我說,恐怕洛瑩早就和守缺峰勾搭上了,哪天就是成為白狐妖君的弟子,我都不奇怪!”
白狐妖君的名氣很大,但卻是負面的。
包括他的一眾弟子也是如此。
柳子畫以為自己這樣一說,會引發池寧寧對贏翳師兄的同情與關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