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他曾經僅以取樂的目的,便輕易地毀了一名師姐的容!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發瘋作惡?
不過虧他還是執法弟子呢。
也不想想,釋空因為當眾斗毆,便被關入了黑獄領受禁閉之苦。
可為何白燼毀人容貌,他卻好端端的,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那場事件中,他沒有絲毫的過錯!
一切都是那名師姐自作自受,甚至白燼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惜極少有人愿意相信這點,反而更愿意相信她人的顛倒黑白。
“轟……”
沉重的牢門緩緩開啟,仿若某種野獸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嗒、嗒。”
腳步聲由遠及近,并不急促也不緩慢,十分的均勻,仿若閑庭信步。
洛瑩與白燼的心頭一熱,連忙從等待的坐席上站起身來,翹首望去。
便見一名唇角依舊掛笑的年輕僧人自陰影中走出。
他的容貌俊美,額間一抹朱砂紅的香疤,左眼角下方一顆淚痣。
身著雪白佛袍,披花色袈裟,脖頸上的赤色掛珠不知以何等材料制成,明晃晃動人心魄。
多日的牢獄之災似乎在他的身上未曾落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反倒是明堂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愈發顯得他燁然猶若神人。
守缺峰上除開白狐妖君以外,風采之最,當屬這位絲毫不拿自己俊美容顏當回事兒的生猛的佛子釋空了。
用他的話說:“我武僧也。”
釋空剛走出黑獄,登時福至心靈,抬眸遠眺。
目光正與洛瑩的視線相匯交融。
四目相對間,釋空瞇起他那雙似笑非笑含情目,當即喚道。
“小師妹。”
洛瑩頓時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盯著依舊步伐不停、朝自己走來的拈花佛子。
“釋空師兄!你、你怎么會知道……”
卻見釋空微笑,
“貧僧也略通一些卜算之術。”
說罷,他果真做出一副掐指演算的模樣出來。
直至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釋空的身后冷不丁地響起。
“前些日子,你們的大師兄特地來探望過他。”
得,這下被拆了臺,釋空也便不裝了,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隨即,說話的人也從陰影中邁出。
赫然是懲誡堂中的一位長老,身材魁梧壯碩,黑發黑髯,面相剛直,瞳若炬火。
“這位是我們懲誡堂的金川長老,老相識了!”
釋空朝著洛瑩與白燼二人介紹道。
兩人分別拱手作揖。
金川長老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顯然是對釋空那自來熟的態度有些不忿的模樣。
合著他還驕傲上了?
洛瑩聞言,立即激動地道謝。
“謝謝金川長老照顧釋空師兄了!”
金川的心情,這才舒緩了一舒,輕輕點頭致意。
心道都是同門師兄妹,怎么這差距就這么大呢?
他當然也聽過洛瑩的惡劣傳聞,清玄道君的弟子嘛,一舉一動都是很引人注意的。
不過如今一見,洛瑩的表現,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也讓他對那個傳聞的真實性,忍不住地泛起了動搖。
釋空三步并做兩步,來到白燼師弟的面前。
他早就看到白燼,看到他恢復如常的模樣,驚喜卻不形于顏色,更多的是欣慰。
洛瑩對釋空師兄的信任,還要遠在白燼之前。
畢竟他可是實實在在地給洛瑩出了一口惡氣,將她過去的二師兄贏翳給揍得滿地找牙。
這是夸張的描述,但大差不差。
因此她絲毫沒有隱瞞地將自己與白燼前往百花谷秘境得到仙緣的事情,講給了釋空師兄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