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最后的一步之艱難,絕對要遠超洛瑩過往所經歷過的任何一場戰斗。
或者說,境界上的差距實在太大。
洛瑩即使再驚艷,也難以躍過小境界后又躍過一整個大境界來逆伐金丹境的簫矩!
顯然,絕大多數人還是認為,簫矩與釋空之間的比賽,最終的勝者只有可能是簫矩。
所以這么一想,白狐妖君的嘲諷又顯得有些早了起來。
反而是清玄道君的不動聲色,更能彰示出成竹在胸的風范。
風凌岳宗主為避免因為清玄道君的不理不睬,而招致白狐妖君不滿之意更甚,連忙打圓場道。
“咳咳,看比賽看比賽!”
說罷,他竟眺望遠處的擂臺,繪聲繪色地做起了實戰解說。
“喲,釋空這金光閃閃的降魔杵是從哪兒掏出來的啊。”
“看成色,不似凡品啊!”
擂臺上,釋空竟然召喚出了作為佛教圣器之一的金剛降魔杵,著實令人眼界大開。
合著,他和贏翳的戰斗,還壓根沒有用上他的全力?
因為在那場戰斗中,他最后是用醉拳分出的勝負,徒手撼動贏翳的煞兵血戟,將贏翳打得節節敗退、打服打趴了下去。
原來贏翳竭盡所能,都沒能逼出釋空真正的底牌,金剛降魔杵!
而如今他和簫矩的比試才剛剛開場。
釋空便已經全力以赴,連壓箱底的法寶都拿出來了。
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也就是贏翳此刻已經遠離了演武場,不知為何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否則要是讓他看到釋空的做法,還不知道得受多大的刺激。
但釋空雖然拿出了金剛降魔杵,有了法寶的加持。
也并不代表著他就有了戰勝簫矩的把握。
恰如風凌岳宗主嘆下一口氣息后說的那樣。
“即便如此,釋空的處境依舊十分艱難。”
“簫矩畢竟是金丹境界,而釋空目前應當算是筑基境后期巔峰。”
“就連釋空一直引以為傲的金骨,簫矩同樣錘煉獲得。”
“而他以金丹境界揮出的法劍,釋空要想抵擋下來,恐怕都得付出不小的代價。”
“可僅僅是抵擋,一味地退讓,如何能夠贏過牢牢占據上風的簫矩?”
說到這里,風凌岳宗主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破那一界限,終究有云泥之別啊。”
云與泥土,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注定難以觸碰。
說是這么說,但倘若釋空將自己凝固起來。
非要狠狠地拋向空中的云彩呢!
擂臺上,釋空忽然動了!
又是他的佛教仙階身法。
“優曇一現”!
一朵又一朵白雪般的優曇花于路徑之上次第綻放。
生發明滅,迅速地走過了優曇那燦爛的花生。
而釋空與位于原地的簫矩的距離,也就瞬間拉近到只剩咫尺!
恐怕連簫矩都未曾想過,面對金丹境界的自己,釋空竟然還能如此的魯莽、如此的……不自量力!
但話又說回來了,釋空的這一決定又是對的。
因為境界的優勢,是時間越長、對于戰斗者來說越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