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惡毒”的功法,洛瑩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細細思來,也有它的道理存在。
大部分人血氣上涌之時,便往往失去理智,什么也顧不上了。
而這功法無疑強化了這一點。
不過興許不同人的表現也有所不同。
有人天性狂躁,想來便只剩下破壞和肆虐的本能。
而有人天性軟弱,不愿傷害別人便只有自虐與自殘。
那大師兄林厭這算什么?
總不能是……悶騷吧。
然后解放天性,變成明騷了。
雖說這也是一種解釋,但洛瑩還是連忙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好意思冒犯師兄。
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洛瑩還得加上一個:非禮勿想!
當下,她也只能按捺住性子,靜靜地等待師兄神智的恢復了。
她本想閉上眼睛。
但對林厭師兄的關心又使她無法徹底地封閉自我、對他置之不理。
所以便只有偶爾睜開一道縫隙,去查看林厭大師兄的情況。
絕、絕不是想看什么的!
洛瑩清清白白。
更何況,她此次下凡的其中一個目的,還是為了躲情劫呢。
如果她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真的被林厭大師兄失神的表現給誘惑了的話。
那就不是躲了,而是自投羅網!
屆時,不止洛瑩無顏面見大師兄。
她也無顏面對自己。
林厭雖然失神,但他仍維持著最后的底線,沒有褪去一切。
不過怎么說呢……
即使藏劍于鞘,依舊可判斷出其長短制式。
洛瑩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但大抵能判斷出……
大師兄在男子之間,應該算是很有實力的類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洛瑩始終按照約定堅守本心。
到了后半夜,林厭大師兄雖然還未清醒過來、恢復神智。
但他卻陷入明顯的虛脫,單膝半跪在地面上,氣喘吁吁。
“呼……呼……”
似乎是身體始終在對抗著邪功的內耗,因此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與陽氣。
簡單點說,可以將林厭師兄所修邪功陽經看做是一團無源之火。
要想維持它的存在,就必須有消耗。
有消耗便需要采補。
而雙修功法的采補,無疑便只有屬相為陰的女性了。
取陰而補陽,尤其取貞潔女子的落紅,能令林厭的血道修為暴漲。
可大師兄不愿意采補,不愿意與魔教同流合污地害人。
便只有虧空自己的身體。
洛瑩是唯一知曉大師兄這一切付出的人。
她的神情早已動容,忘卻了欲望雜念,望向林厭大師兄的目光中,也唯剩敬仰與心疼。
“砰!”
終于,林厭再也支撐不下去,身子一斜、倒在了地面上,昏迷過去。
“師兄!”
洛瑩驚呼,少女伸出的右手指尖隱約穿透對其毫不設限的靈力屏障。
她停了停,在片刻的猶豫之后,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
洛瑩咬牙,邁過了她與林厭師兄之間的界限。
這當然很大膽,也很冒險。
但她想,此前的林厭師兄一直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
又怎么可能擁有通過偽裝來欺騙自己的想法。
而且他現在已然失去了體力,需要緩上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
所以洛瑩此舉的風險雖然有,但很小,她愿意冒險為之一試。
洛瑩快步來到林厭師兄的身旁,跪坐在地面上。
當即也顧不得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將他扶起。
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