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顯得清玄道君對白狐妖君的關心有些難得。
雖說,風凌岳也無法確定,清玄對守缺峰的注意,是否出于對白染墨這位小師弟的關心。
清玄聞言,朝他挽手淡行一禮。
倒給風凌岳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哎,都師兄弟,客氣什么……”
“你說染墨這是何苦來哉!”
風凌岳沒忍住朝清玄發起惱騷。
原本是沒指望對方回應自己的,畢竟清玄的性子一貫如此,他也早已習慣了。
可偏偏這回出人意料,清玄竟難得地低聲道。
“他不是一向如此嗎。”
風凌岳愣了愣,眼神瞬間變得晦暗不明。
腦海中一時有舊憶的畫面不斷閃爍,帶給他心頭陣陣的刺痛。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
那幽藍色雷劫形成的漩渦忽然在此刻突發落下一道好如宮殿般粗細、宛若瓷白玉柱的宏偉雷霆!
它筆直地灌向白染墨身處之方向!
聲震百千里,群峰寂靜!
如果說此前針對季蝶衣的雷劫宛若涓涓細流。
那么此刻便是山海傾倒!
“師弟!!”
風凌岳嘶聲驚呼,神情動容萬分。
可他不敢上前,否則以他元嬰境巔峰的修為,說不準會被這場雷劫給磨滅!
而有資格上前的清玄道君,觀其神色姿態,仍是無悲無喜。
僅片刻間,整個扶玄道宗幾乎所有元嬰境以上的真人峰主齊聚于云間,或者震撼或者失聲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如玉柱般的雷劫持續數息時間,直至雷霆的漩渦逐漸失色、化為虛無。
直至烏云退散、重現朗朗晴空。
除卻清玄道君的眾人紛紛化作流光般飛至守缺峰前。
只見雷劫落點處,煙塵緩緩散去。
紅磚綠瓦宮墻的建筑依舊。
而白狐妖君神色不改、背手好似閑庭信立其中,如雪長發不染纖塵,人亦如故。
別說狼狽不堪了,就是衣角微臟的表現都不曾有。
他面向來客,輕聲地笑道。
“難得守缺峰今日如此熱鬧。”
“不過諸位還是請回吧。”
“徒兒正在悟道的關鍵時刻,恕本君不能遠送。”
聽白狐妖君這樣一說,眾人豈好意思久留,紛紛禮貌地道別。
風凌岳宗主的心也終于是懸了下來。
趁著四下無人,他笑著來到白染墨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頭道。
“哈哈,這么多年過去了,師弟你的修為又長進了!”
“我可還記得當年你突破時硬抗天劫的時候,連尾巴毛都給燒禿嚕皮了,為此還躲了個一年半載……”
“咳咳,師兄不說就是,你別這樣看著師兄嘛!怪瘆人的!”
“師兄也告辭了啊,祝你的徒弟悟道有成,屆時我們扶玄道宗,怕不是要出一位傳說中的道主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