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收的弟子,卻是一個比一個逆天。
不過這也算是繼承了白染墨的優良傳統,他過去逆天的次數也不算少。
別說白狐妖君有些心態小崩。
此刻整座扶玄道宗之內,關注著守缺峰情況的人,上至宗主峰主,下至普通弟子雜役,都沒有人不傻眼的。
“一天之內引動兩次雷劫,這……這守缺峰是遭天譴了嗎?”
“一般人想遭天譴還沒門兒呢,這既是最可怕的劫罰,卻也是鍛煉真金的烈火。”
“甭管你用什么法子渡過天劫,哪怕得貴人相助也好,渡了就是渡了,好處多多!”
“而且自古以來能渡天劫者,莫不是所處時代冠絕一時的天縱之才、氣運之子!”
“據說歸劍宗的柳劍一,龍虎山的小天師都在晉升金丹境界的時刻遭遇過天劫阻擾。”
“我有幸見識過留影石里的天劫影像,是小天師渡劫時的場面,令人嘆為觀止,但……”
“但是什么?”
“但今日見守缺峰上雷劫,方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啊。”
正當眾人慨嘆之際。
“轟隆隆!”
天地間震雷滾滾,呈現出百千條龍蛇似的雷電之舞!
倘若將劫云比作一棵巨樹的樹冠,那么此時落下的千萬雷擊,便好似垂下無數致命的死亡枝條!
主峰之中,風凌岳宗主去而復返,向著守缺峰疾馳而去,內心再度痛呼。
“師弟!你糊涂呀!”
可這二度的雷劫,在白狐妖君的私自干預下,再度升階為了連他這一宗之主,都不敢輕易攖鋒的化神雷劫。
他雖急得宛若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可鍋該燙還是燙。
直至這第二場雷劫也在威勢盡顯之后悄然散去,撥開云霧重現光明。
風凌岳這才疾馳飛入守缺峰領域之內。
而這回,他竟意外地發現。
“天劫換人劈了?”
因為白染墨所處的地點,不再是此前那座凡間制式深宅大院似的洞府。
而是位于半山腰處,一處廟宇上空。
“哦不對,還是師弟挨的。”
反應過來這茬兒后,風凌岳十分嚴謹地糾正了自己的口誤。
硬了,白染墨的拳頭硬了。
本來挨兩場雷劫就已經夠煩的了,還要聽師兄的無心之語。
“風凌岳,你究竟來干嘛來的!”
“咳,師兄這不是關心你嗎?”
“真不愧是我那天賦卓絕的小師弟呀,一天挨了兩次雷劈,愣是跟沒事人……哦沒事妖似的。”
白染墨的嘴角抽搐,感覺妖力都快把持不住了。
風凌岳見狀,連連擺手道。
“師兄見到你沒事,師兄也就放心了!”
與其說放心,不如說是狂喜。
風凌岳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該說白染墨真不愧是昔日鬧得天翻地覆的妖孽嗎。
妖孽的弟子,也是妖孽呀。
短短時間之內,竟連出兩名應劫之人。
真是天振我扶玄道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