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
于是,就在這種沉默中,屠仇吃完羊腿,甩了甩油膩的手,“到底打不打,不打就離遠點,別擋路。”
老修行終是說話,“這事,不能就此算了。”
“哦?”
屠仇挑了挑眉,“要打?”
老修行搖頭,“在平常,你我做過一場自無不可,眼下賭斗將近,他們二人又是占了名額,為天下共曉。
沒進去就死人,不爭論清楚怎么行,距離賭斗還有幾天,若人人效仿,干脆也別進去打,直接在外解決生死,看誰能活到最后一人。”
李殞,“我沒意見。”
屠仇點頭附和,“不失為利落辦法。”
老修行對此充耳不聞,繼續講想要講的,“你我皆做不得主,要劍宗、仙門共訣方可服眾。”
言下之意,賭斗都要開啟,總不能因事而拖延,孰輕孰重,希望能分得清楚。
“嘖,麻煩。”
屠仇問李殞,“要不就在這里宰了他,來個死無對證。”
話聽起來是玩笑話,老修行不敢當作假,立刻捏住法器,隨時準備離開。
李殞搖頭制止,“咱們占理。”
屠仇以神念傳音,“真占理?”
“嗯。”
“那行。”
屠仇笑了,“隨心意做事即可,咱們給你撐腰。”
李殞頷首。
本來,他是沒想殺人,不然早就一飛劍穿喉,哪里還有劍氣灌體的麻煩事。
奈何對面下了重手,不做出反應安能咽下這口氣,就以因果劍自現在出劍斬向未來的劍意爆開劍氣,將人炸成碎沫,救都救不回來。
敢做敢當,論因果是白衣道士挑釁在先,又用了司命,足夠證明一切。
如此,老修行將發生的事情分別傳給仙門、劍宗,想了想,覺得雙方可能各執一理誰也說服不得誰,爭論起來麻煩,又叫來大隋安排在此地監視的官員,想著與殺人論罪與人間案件類似,而隋國官員處理不少,想必有著經驗。
仙門那邊,早就注意到三百里外發生的事情,礙于不屬宗門不好過來,現在人傳了信,自該過去瞧瞧熱鬧。
法光絡繹不絕,氣息渲染,映射出一個個容光燦爛的“仙人”,或站或坐,或騎著坐騎,冷冷看向最中心的少年。
而劍宗,留了兩位戰力最強的劍仙在船上值守,派了女子劍仙帶人過來查看。
至于招搖劍主與孟憲之,還在商討問劍峰事宜,沒空過來,就以劍符傳了口信。
不長,就一句話。
“別怕,大不了全斬殺祭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