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機會,再試試。
蕭懷灃應下了駱宥念書、皇商兩件事,另外向駱寧道歉,還給了她一萬兩的銀票和兩套頭面。
大方極了。
半下午,日影西垂,暑氣散了些,駱寧回了鎮南侯府。
翌日,太后召見駱寧。
也是問祥瑞被殺的事。
駱寧能說則說,不能說就閉口不提。
駱寧離開后,太后又見了崔正瀾。
“……肯定是四哥的陰謀。”崔正瀾說,“王妃推演出了真相,她沒有怎么打獵物;四哥卻只打了一只山雞,分明有鬼。”
太后沉吟,半晌才開口:“你差點射到了?”
“是。是王妃把那箭打偏。”崔正瀾道。
太后笑了笑:“你與她,倒是一見如故。”
“沒有。”崔正瀾非常直白、公正,“見面時,她與普通閨秀無異,我并不太愿意親近她。
可我救了我與崔氏一次,我自當敬她為主母。有恩報恩,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太后失笑,拍了拍她手背:“你這性格,不像你爹娘,倒跟你大伯一模一樣。”
又道,“雍王內宅和睦,哀家也欣慰。”
崔正瀾走后,太后在想駱寧的事。
太后也覺得,祥瑞是魏王安排的,可駱寧識破了陰謀。
駱寧應該接觸不到魏王。不是雍王得知了消息,就是駱寧的推演術更進一層。
“阿寧了不得。”太后想。
她略微坐了坐,起身去看皇帝了。
皇帝“大病初愈”,這些日子的奏折,都是太后與鄭皇后輪流念給他聽,他口述意見,再由秉筆大太監謄寫。
太后冒著熾熱的大日頭,乘坐輦車去了皇帝寢宮時,發現麗妃來了。
皇帝在麗妃宮里發病,她躲了好些日子,直到皇帝精神好轉,她才敢出來。
皇后鄭氏坐在旁邊,看著麗妃哭著撒嬌。
皇帝眉宇間,有幾分疲倦。
內侍唱喏,太后進來,麗妃立馬上前迎接。
太后看著她,心念微轉,不想再留她。
這個麗妃,不止一次闖禍。她再機靈可愛,也蓋不住她的愚蠢自私。
暑氣一日重似一日,駱家卻沒有冰窖。
每日去集市買回來的冰,每個院子只得分幾塊,勉強解暑。
駱寧同當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夫人商議,想在家里建一個冰窖。現在動工,今年冬日就可以藏冰,明年盛夏可納涼。
“要么買南山的避暑山莊,要么蓋個冰窖。”駱寧對她們說,“日子還長,最熱的時候還沒到。”
大少奶奶笑了笑:“就怕侯爺不愿意。咱們府上進項不多。寒冬藏冰不費事,可筑冰窖要好大一筆錢。”
駱寧:“我問過了,冰窖所費并不大;日常維護也簡單,排水,用蘆葦與稻草隔熱。”
又道,“我去同爹爹說。這個冰窖,算作我孝順祖母的。我身上有點錢,也給咱們家其他人享享福。”
大少奶奶和二夫人沒反對。
駱寧去告訴了鎮南侯。
鎮南侯初聽不愿意;駱寧說她出錢,他這才松了口。
二夫人負責此事。
駱寧給了她五百兩,叫她緊著花,不夠了再來問她。
冰窖挖在后花園的花棚底下,工匠們進出都走后面,不影響侯府日常生活。
老夫人叫了駱寧去問。
“你馬上就要嫁出去了,不該叫你花錢。這筆錢,家里公賬上出得起。”老夫人說。
駱寧:“我也不是孤家寡人,祖母。侯府都是我親人,有福同享,何必吝嗇?”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她不再說什么。
沒過幾日,麓山書院有位夫子拜訪鎮南侯府,特意想見見駱宥。
鎮南侯驚喜交加。
只是見完了駱宥,夫子有些失望,懷疑駱宥剛啟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