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林氏異軍突起,陶玉書撒錢如流水一般,直接將鄒文懷打蒙了。
跟陶玉書比起來,他當年砸錢力度太小兒科了。
鄒文懷明很清楚陶玉書砸錢的威力,卻毫無辦法,只能坐視林氏一步步做大。
因為他不舍得像陶玉書那麼砸錢,在他看來,這種砸錢的方式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當老板就是為了賺錢,把錢都分給
本來雙方針鋒相對,林氏勢頭雖猛,但他覺得對方是賠本賺吆喝,心里還有幾分安慰。
可最近林氏投資丶出品的電影斬獲坎城電影節金棕櫚大獎,讓鄒文懷的心情徹底敗壞。
金棕櫚大獎所代表的絕不僅僅是榮譽,如果只有榮譽,全世界怎麼會有那麼多制片公司每年前赴后繼丶趨之若鶩的送影片參展?要知道這些藝術片中相當一部分是回不了本的。
因為獎項背后所伴隨的是巨大的經濟效益,在坎城電影節這種級別的電影節,只要入圍了主競賽單元,影片幾乎不存在虧本一說,除非投資過大。
如果能夠僥幸得獎,別的不說,少不了要在歐美發達國家上映一圈,光是海外版權買斷就足夠賺得盆滿缽滿。
一部金棕櫚大獎,收益起步至少是大幾千萬港元的收益,比程龍的電影還賺。
如果林氏只是偶然一部電影獲獎的話,也不值得鄒文懷大驚小怪。
問題是林氏成立這幾年,國際性獎項就從來沒斷過。
許鞍華丶章藝謀丶陳凱戈這些導演支撐起了林氏的藝術片業務,也為林氏帶來了強大的助力。
兩年前,當鄒文懷聽說林氏要執行商業丶藝術兩條腿策略時,心中嘴笑不已。
認為陶玉書太過天真,把做生意當成了做作業。
可事到如今,即便身為競爭對手,鄒文懷也不得不佩服陶玉書的眼光卓絕,
不僅僅是因為她有勇氣投資藝術片,更關鍵的是她的慧眼識人。
鄒文懷又修正了一下想法。
不能完全以陶玉書“慧眼識人”概括,林氏藝術片戰略取得的成功,跟陶玉書背后的那個男人也有分不開的關系,要知道許鞍華的兩部電影可都是改編他的小說。
想到這里,鄒文懷心中升出幾分悔意。
如果那年《楚門的世界》獲得成功后,他沒有只顧著眼前利益將林氏推向對立面,也許現在一切都會截然不同。
隨即,鄒文懷又自嘲的搖了搖頭。
這世界上沒有如果,即便有如果,焉知林氏羽翼豐滿后不會主動背叛呢?
在鄒文懷盤算著金棕櫚大獎為林氏帶來的收益時,林氏也在進行盤點。
在坎城電影節閉幕的第三天,余玉溪帶隊回到了香江。
《寄生蟲》劇組所獲得的巨大歡迎自不必提,從導演到主演幾乎成了這座城市的英雄,所到之處,影迷云集景從,人山人海,媒體記者成群結隊。
凡是與《寄生蟲》有關的新聞全都成了市民關注的焦點,不少報刊的銷量因此銷量暴漲,其中玉郎機構旗下的幾家媒體更是吃盡了紅利,
除了劇組成員們,林氏這個影片的幕后投資人獲益是最大的。
《寄生蟲》在獲得金棕櫚大獎后成為了各國片商競相追逐的焦點,但這次林氏影業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以買斷的形式出售電影的海外發行權。
而是區分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分別制定買斷丶分成策略,最后電影成功簽了21份買斷合同,5份票房分成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