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當初他們能拿到《舌尖上的中國》的出版權就更完美了。
蘆安·瓦爾特不無貪心的想到。
“下一件事呢?”林朝陽問。
“下一件事?哦,差點忘了。你新作品動筆了沒有?”
“還沒。”
“怎么還沒動筆?林,《達拉斯買家具樂部》已經完稿快一年了,你這也太懈怠了!”蘆安·瓦爾特從未這么認真的催過稿,然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問:“是不是《紐約客》騷擾你了?”“不止《紐約客》,朱迪斯也在跟我聊。”
《舌尖上的中國》的誕生源于《紐約客》的專欄約稿,當時只連載了3個月,就為《紐約客》帶來了單期30萬份的銷量增長。
結集出版后,銷量依然奇佳。
按理說雙方應該繼續合作才對,可好巧不巧,前段時間林朝陽剛離開美國,《紐約客》雜志就突生變故,羅伯特·戈特利布被老板紐豪斯裁了。
這一變故不僅讓林朝陽這些朋友感到突然,連羅伯特·戈特利布本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當時他還在日本出差,是從電視上看到了自己被解職的新聞,接任他的是《名利場》的原主編蒂娜·布朗。
說起來羅伯特·戈特利布和老板紐豪斯的矛盾由來已久,紐豪斯是商人,他迫切希望羅伯特·戈特利布為《紐約客》帶來嶄新的、卓有成效的改變。
但事實是戈特利布入主《紐約客》后繼承了前任主編威廉·肖恩的風格,雖然延續了《紐約客》的精英風格,但也在一定程度上隔絕了年輕讀者。
紐豪斯想要全新的《紐約客》,蒂娜·布朗出身時尚雜志,恰好滿足他的需求。
蒂娜·布朗接任主編之職后,對林朝陽也并不熱情。
原因有二,一是《舌尖上的中國》本來就是前任主編戈特利布的功勞,她接過來就算再有成績,別人也不會記到她頭上。
二是她認為《舌尖上的中國》與她即將在《紐約客》實行的路線并不相符。
林朝陽當初為《紐約客》寫專欄,本來就是受了羅伯特·戈特利布的邀請。
現在換了主編,人家又不待見,他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可不知道為什么,一周多之前蒂娜·布朗又突然聯系上了林朝陽,一反常態的熱情,希望他能夠接著為《紐約客》撰寫專欄。
“嗬嗬,她八成是一開始并沒有了解到你這份專欄的重要性。”蘆安·瓦爾特聽林朝陽說完情況后,冷笑著說了一聲。
《舌尖上的中國》在《紐約客》發表后為雜志帶來了銷量上的增長,這是明面上的功勞,但更重要的是專欄對雜志廣告收入的加成。
蘆安·瓦爾特說的不錯,蒂娜·布朗剛入主雜志社,在未了解情況下冒失行事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林朝陽不在乎這個,給《紐約客》寫專欄可不賺錢,既然戈特利布都不干了,他實在沒有寫下去的必要。
他不寫專欄了,蒂娜·布朗很難受,以《舌尖上的中國》現在在美國的影響力,《紐約客》的損失恐怕要以千萬美元計算。
除了蒂娜·布朗,林朝陽不寫專欄,難受的還有朱迪斯·瓊斯,她還盼著林朝陽寫個《舌尖上的中國2》為她創造點業績呢。
所以這些天來朱迪斯·瓊斯一個勁兒的打電話勸林朝陽,這個“2”說什么也得寫啊,不寫專欄了沒關系,可以直接出版嘛,美國的讀者們可都盼著你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