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不也是關心則亂嘛?”
“皇…帝,實在是對母后太不恭敬了……”
知道自己的禁奧義砸偏了位置,劉嫖也不急著串聯小技能,一邊為自己小心開脫著,一邊耐心的等待起了技能冷卻。
同時,再也不忘觀察起母親的神情變化,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機會。
對于劉嫖心中所想,竇太后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更可能,是不愿意知道。
只是無論如何,竇太后此時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劉嫖身上了。
“桃侯,是大行皇帝專門為皇帝留下的柱石重臣。”
“有今日這般反應,雖是過火了些,但畢竟是桃侯;”
“——做出這等事來,也實屬尋常。”
“我現在擔心的,是皇帝身邊,究竟是只有一個劉舍如此,還是除了劉舍,還另有更多人……”
聽聞竇太后這番話語,劉嫖頓時聞炫音而知雅意;
眼睛賊溜溜一轉,旋即試探著開口道:“皇帝,還不曾行冠禮……”
“按祖宗定下的規矩,一日不行冠禮,便一日不算成人;”
“不曾成人,便不得臨朝親政?”
分明是一個客觀事實,劉嫖說出口時,卻反而帶上了詢問的語調。
——母后,是如此打算的嗎?
卻見竇太后聞言,先是輕輕一點頭,旋即又唉聲嘆氣著搖了搖頭。
“按祖宗的規矩,確實如此。”
“——未行冠禮、不曾大婚,便不得臨朝親政。”
“而今皇帝,雖年已及冠,卻并不曾行冠禮。”
“大行皇帝尚在之時,倒也曾定下章程:明歲開春,太子加冠大婚。”
“但眼下,大行皇帝宮車晏駕……”
···
“只是祖宗的規矩,不單是針對皇帝。”
“——便是太子儲君,若未及冠,也是不得掌政監國的。”
“但皇帝,已經掌權監國三年;”
“要想讓皇帝,把捂了三年的大權吐出來……”
聽出母親果然有此意圖,劉嫖心下當即便是一喜!
顧不上擦去面上淚痕,只激動起身道:“母后懿旨一封,皇帝,莫還敢抗命不成?!”
與劉嫖的喜形于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竇太后那古井無波,又更像是無可奈何的淡定面容。
“我讓皇帝交權,皇帝,大抵是不敢抗命的。”
“但皇帝讓堂邑侯就國,我,又能說什么呢?”
“——若這只是皇帝的意思,我倒還能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好生壓一壓皇帝的氣焰。”
“可這件事,分明是大行皇帝臨終前的囑托,甚至很可能留有遺詔……”
···
“更何況皇帝,以儲君之身太子監國時,本就不曾及冠;”
“如今,若以皇帝年不及冠為由,讓皇帝交出大權,朝野內外,只怕也會物議沸騰……”
聽到這里,劉嫖這才從情緒的大起大落中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