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宴舟沒有明說,但他話里的指向性實在是太強了,林舒晚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口中所提及到的那個人,除了她,不會是別人。
也正因如此,她才一時之間,想不到自己該怎么面對許宴舟,面對他的那份……沉重的感情。
她早就和許宴舟說過,她一時半會兒給不出他想要的回應,可是沒想到,他非但沒有及時止損,反而……越來越投入了。
這讓她該怎么辦才好?
林舒晚本來就不喜歡互相虧欠,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兒,此時聽到許宴舟的這番話,一股深深的自責以及愧疚,逐漸縈繞在她的心頭,久久消散不去。
她心情復雜的抬起頭,盯著許宴舟看了良久,嘴唇蠕動了好半晌,正打算勸勸他,讓他別再白費功夫,包廂門口倏然傳來幾道三短一長,極其有規律的敲門聲。
這次,總算是服務員來了。
聽到門口處傳來的聲響,許宴舟二話不說站起身,邁著長腿徑直走到門口,緩緩的打開了門。
見來人是服務員,許宴舟下意識的扭過頭,往里面看了一眼,約摸著林舒晚他們應該都餓了,于是吩咐服務員直接上菜,不必等候。
雖然包廂內又多添了幾雙碗筷,不過許宴舟后來點的菜品夠多,就他們幾個人吃,還是綽綽有余的。
服務員這道突然的敲門聲,頓時打破了剛才的尷尬,就連包廂內籠罩著的淡淡窒息感,也一并消散。
林舒晚和蘇澈對視一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自松了一口氣。
有現在這個插曲,剛才的話題,也該翻篇了。
要是再聊下去,就現在的形勢,恐怕難以收尾。
沒過一會兒。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朝著許宴舟點了個頭,在他的示意下,推著手里的銀色小推車,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過五分鐘,便動作麻利的把他們先前點的菜,小心而又有序的擺放在桌面上,隨即沒有絲毫的停留,迅速的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許宴舟也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招呼大家吃飯。
“好了,先不說這么多了,至于霍總精心準備的禮物,也等吃完飯再做定奪吧。”
“現在已經將近下午一點了,忙了一上午,估計大家也都餓了,所以……各位動筷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和我客氣。”
話音落下,許宴舟立即接收到了身側霍長禮向他遞來的眼刀。
他扭過頭,禮貌的朝著霍長禮笑了笑,率先拿起刀叉,切了一塊愛心鵝肝,優雅的放到霍長禮面前的盤子上,皮笑肉不笑道:
“霍總看我的目光這么熱切,是想讓我給你切塊鵝肝嗎?”
“既然你這么想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邊說著,許宴舟一邊輕哼一聲,湛藍色的眸子里,滿是戲謔。
聞言,霍長禮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看著盤子里那塊刺眼的愛心鵝肝,氣的肺都快炸了。
“許宴舟,就我們兩個人的關系,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我只喜歡女的,對你的愛心鵝肝……還有你,都不敢興趣哈。”
說著,霍長禮面色鐵青的拿叉子叉起那塊鵝肝,正想物歸原主,哪知道許宴舟突然抬起手臂,把他拿叉子的那只手,又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