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這塊鵝肝可是我專門給你切的,你就嘗嘗味道嘛,別不好意思。”
“不用謝我,霍總。”
話音落下,還沒等霍長禮回過神來,裴青實在壓抑不住嘴角的笑容,“噗嗤”一聲,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笑了出來。
想不到,霍長禮還有臉色這么難看的一天。
那塊愛心鵝肝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致命毒藥啊。
聽著裴青如此放肆的笑聲,霍長禮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越看眼前的鵝肝,越是生氣。
“噗通”一聲,霍長禮冷著一張臉,用叉子叉起那塊鵝肝,直接一起丟進了腳下的垃圾桶里。
見狀,許宴舟倒也不惱,甚至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
他不動聲色的拿起刀叉,又給霍長禮切了一塊全新的鵝肝,放到他面前的盤子里,善解人意道:
“霍總,剛才的那塊鵝肝稍微有點涼了,吃起來口感不太好,我正想幫你把那塊鵝肝扔掉呢,哪知道……”
說著,許宴舟語氣一頓,笑意盈盈的繼續道:
“哪知道……霍總先我一步,竟然把那塊口感不好的鵝肝,直接丟到了垃圾桶里。”
“正好,那霍總現在嘗嘗,盤子里這塊新鮮的鵝肝吧。”
聞言,霍長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頜線緊繃,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嘴里單個單個蹦出來的:
“許宴舟,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有事兒,就先告辭了。”
“等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們再好好聚一聚。”
說著,霍長禮“騰”的一聲站起身,沒有絲毫的猶豫,面色鐵青的,徑直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他算是看出來了,許宴舟為了林舒晚,當真是不管不顧,甚至不惜……為她得罪所有人,付出一切。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多管閑事,任由許宴舟自生自滅吧。
他這么得罪人,早晚有一天,會遭到反噬的。
……
待霍長禮走后。
原本寂靜無聲的包廂內,瞬間充滿了歡聲笑語。
裴青早就看霍長禮不爽了,今天自然也是霍長禮硬要跟著她過來的,此時他一走,裴青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止都止不住。
她一臉敬佩的朝著許宴舟伸出大拇指,連連感嘆道:
“許總,你這招真是不一般的高啊,我發自內心的佩服你。”
“僅僅用了兩塊鵝肝,就把霍長禮趕走了,還是你有能耐。”
聞言,許宴舟輕笑一聲,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隨后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黑色禮盒,眸色一沉,神色不明的出了聲:
“不過,霍長禮走是走了,但他留下的這個東西,該怎么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