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霍長禮這番舉動,讓林舒晚左右為難,他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把霍長禮趕走。
畢竟,霍長禮說的沒錯,多得罪一個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有壞處。
更何況,霍長禮以及他背后的霍家,在上流圈子里,也擁有一定的勢力和話語權,不容小覷。
萬一哪天……霍長禮和他之前無意中得罪過的那些人聯合起來,到時候他指定沒有好果子吃,甚至有可能失去所有。
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比起虛無縹緲的未來,他更希望把握現在,盡自己所能,幫林舒晚解決一些問題。
雖然,林舒晚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他這么做,在外人看來,一切都只是徒勞的,白費功夫的,但他也無怨無悔,心甘情愿。
或許是看出來許宴舟的擔心,裴青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來了句:
“放心吧,他剛才也就是那么說說,不會真的對你做什么的。”
“至少在這方面,他還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和傅辭那個人渣不一樣。”
許宴舟自然聽的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于是驀的站起身,端起手里的酒杯,朝著裴青敬了一杯酒,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客客氣氣的說道: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裴總。”
“這杯我敬你,至于你喝不喝,隨便。”
話音落下,許宴舟和裴青對視一眼后,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便仰起頭,端起手上的高腳杯,將里面剩余的紅酒,一飲而盡。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見許宴舟都做到了這種地步,裴青哪有不喝的道理?
她笑了笑,在許宴舟的注視下,也一口悶了面前的酒,“許總不用和我客氣,我們都是舒晚的朋友,這點事兒,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太過于放在心上。”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我還要特別感謝你,把我看不順眼的霍長禮,直接給氣走了。”
“要是他還在這里,恐怕桌子上這一堆美味的菜肴,吃起來都要寡淡無味了。”
霍長禮一走,裴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就連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愉悅,想讓人忽視都難。
蘇澈也恰逢這時開了口,出言調侃道:
“看來霍長禮在的時候,你是渾身難受,看他哪哪都不舒服。”
“現在他一走,包廂里的空氣,都順暢了不少,是嗎?”
蘇澈其實和裴青并不熟,兩個人之間,更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此時見她如此豪邁的和許宴舟喝酒聊天,蘇澈的話匣子,自然也就打開了。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她們之前眼光相似,看上了好幾套相同的珠寶,爭奪的“你死我活”,雖然最后全都落到了霍長禮的手里,但她們兩個,也算因此認識了吧。
聞言,裴青立即笑著接上蘇澈的話茬,“那可不?昨晚他坑我的事兒,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的臉皮可真厚,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承認,反倒非要都賴在我的身上,真是可惡!”
“不過剛才的時候,你們怎么不站出來替我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