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興榮:“東邊的稻田被水淹了,有些田埂也被雨水沖垮了,還有生產隊的糧倉進了水,他們都叫出去幫忙了。”
聞言,時余轉身拿起雨傘:“那我去地里挖點姜,煮姜湯給他們喝。”
雖然現在是夏季,但淋了雨也容易感冒。
但時余剛出門就碰到了堂哥時興昌,他將幾塊站著泥土的姜遞給她。
“這是我爸讓我挖的,給你!”
說著,不等時余反應,時興昌就冒著雨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時雨的神情有些復雜。
自從那晚后,大伯一家對他們的態度就好了不少,像是在彌補,就連喜歡挑刺找茬,煽風點火的張翠也安生了。
對此,時余也不好說什么,只得拿著姜回了屋。
兩天后,雨勢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下到傍晚就停了。
這雨停了,徐白鈺和宋肆清也該下手了。
于是,時余去糧倉給邱光萍、時建軍送飯時,特意多待了一會兒,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這才起身回家。
時建軍想送她回家,但被她拒絕了,“爸,我帶著手電筒呢,看得見路,而且這兒離家也不遠,不會有什么事的。”
勸住他們后,時余這才慢悠悠的回家。
走到半路,一個知青著急忙慌的跑到她跟前,“二丫,你弟弟好像摔下山坡了!”
一聽這話,時余頓時急了,她死死抓著對方的手,問道:“什么,他在哪兒?”
江月指了一個方向,“就在前面那個山坡,那小木屋附近,你快去看看吧!”
時余道了聲謝,就連忙朝著江月手指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段路后,她回頭看了一眼,見江月已經離開了,便轉道去了另一條小路,順道在路上撿了根趁手的木棍。
小木屋里,徐白鈺和宋肆清特意壓低的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二丫真的會過來嗎?”
宋肆清篤定:“肯定會來的,她因著自己不是時家親生的,一直擔心被拋棄,所以就特別在意時家人,他們要是有事,她想都不會想就會過來。”
但說完這話后,宋肆清就有些猶豫,“你說萬一事情鬧大了,時余報警說我強\奸怎么辦?”
這可是重罪,要坐牢的,最低三年,而且事發后,時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見他這樣,徐白鈺眼里閃過不耐,但還是溫柔勸道:“你怕什么,你們已經訂婚了,就是做什么也名正言順,到時候你就咬死二丫是心甘情愿和你發生關系的。”
“再說了,這不是有藥嗎,她只要沾了點,就任你擺布,而且什么都不會記得,到時候我再領幾個人來捉奸,你們的事就板上釘釘了。”
徐白鈺寬慰了他幾句,便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不然讓她撞見就不好了。”
聽到這里,時余就悄悄挪到小路旁的大石頭后面藏好,等徐白鈺走過,她抄起木棍就朝徐白鈺的后腦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又藏了起來。
宋肆清聽到動靜,以為時余來了,連忙跑出來查看情況。
“徐知青!”
一看到徐白鈺倒在地上,宋肆清慌忙跑了過來。
下一秒,他后腦一疼,倒在了徐白鈺的身上。
時余拿起木棍戳了戳他倆,確定真暈過去了,便從宋肆清身上搜出那包藥。
就在她準備給兩人喂進去時,一個咳嗽聲打斷了她。
“誰?”
時余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由的攥緊手中的木棍。
在來人一步步靠近后,時余臉色慘白,一顆心直接跌至谷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