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忽然而至的歡好,勝過了千言萬語,令宋瑾對楚嶼君的心思回轉。
她側身,頭緊緊貼在楚嶼君胸口,“我和你都有錯,所有不愉快都過去了,以后誰也不許再提。”
楚嶼君忽然俯身,把她圈在眼皮底下,“有件事你必須與我說清楚,在港城培訓,為什么會與蔣隨州坐到一起?”
“不為什么,就是巧合。”她深深把上方的男人望定,“你真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半信半疑。”楚嶼君一只手臂攬住她的肩,眼底的不甘越發肆意,“你是信安指派過去的,蔣隨州作為恒合律所負責人,根本沒有參加那種培訓的必要。他不但參加了,座位還與你相鄰,著實可疑。”
“蔣隨州確實沒必要參加港城的培訓,看到他出現,我就感覺十有八九是對著我來的。”她和盤托出,“但每個人的座位是電腦隨機排的,我和蔣隨州都找工作人員調換過座位,被拒絕了。”
與楚嶼君的關系好不容易才破冰,她可不想再被子虛烏有的事兒影響到。
楚嶼君捧住她的臉,嗓音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我到底該不該信你呢,糖糖?”
“等我把培訓的事兒說完,你再決定信不信我。”她含情脈脈與楚嶼君對視,“我和蔣隨州坐一起不假,但交流很少,四天的培訓他上了不到兩天就走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我們當時的上課記錄。”
“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我再糾結這件事兒,未免太小心眼了。”
楚嶼君還是選擇了相信。
從決定追宋瑾那時起,他就找人把蔣隨州查了個底朝天。
知道了是蔣隨州因為自卑先拒絕的宋瑾,等到事業小有所成再去追宋瑾,宋瑾已心如死灰。
但凡宋瑾有半點含糊,早就與蔣隨州破鏡重圓了,哪還會與他有交集?
在宋瑾以為這事兒也要翻篇的時候,楚嶼君說了句“但是——”
“你還沒完沒了了!”她輕斥著用右手捏住楚嶼君的嘴,“如果不信我,為什么還要追到這里纏著我?”
“信你是有條件的。”楚嶼君翻身下床,從西褲兜拿出裝戒指的絲絨盒子,取出戒指放到她面前,“糖糖,以后我和我的家人絕不會再有逼你訂婚、結婚的想法了,我們的感情就順其自然——”
“你直接說但是唄!”她的目光停留在熠熠生輝的粉鉆戒指上,并沒有急著去接。
“但是——”楚嶼君頓了頓,“這枚戒指是我為你千挑萬選的,你只要做我女朋友一天,就要戴著它。因為,與你確定關系之后,我沒有一點安全感。”
她伸手把戒指接過,輕輕摩挲上面最大一顆鉆石,笑著調侃,“你不準備把它留給下一任女朋友了?”
“你是我余生感情的終結者,下一任女朋友,不存在。”楚嶼君說完,從她手中拿過戒指戴到她手指上,并輕輕吻了下。
“糖糖,你只想談戀愛不想公開戀情,我完全尊重;不想被我家人打擾,我也會給予支持。只有這一個小小的愿望,希望你能成全。”
宋瑾少女情懷,本來就愛著眼前的男人,剛剛的肌膚之親再次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楚嶼君的軟言溫語令她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眉眼間春意蕩漾,晃動戴有戒指的手,“我在想,如果明天同事問我為什么戴了戒指,該怎么說。”
這等于委婉地接受了這枚戒指。
楚嶼君一把把她擁在懷中,在她額頭狠狠親了口,“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