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男人起先是眼看著她們吵,并不管,直到后來陸大嫂一步步上前,要打架,才開始阻止。
可越阻止,倆人吵的越兇。
陸母空手而歸,也憋了一肚子氣,于是一場家庭大戰就開始了。
這些事,江月當然不知道。
小豆芽似乎不適應車里的顛簸,從車子一開動就哭,扯著嗓子拼命哭。
鄧軍握方向盤的手都在抖,“她沒事吧?要不然停下來,讓她緩緩?”
江月也急的冒汗,但還是堅定的搖頭,“沒事兒,讓她緩一會就好了。”
她側過身去,掀開衣服,王生拿了一件衣服給她蓋在身前,給她擋著。
鄧軍本來是要看后視鏡的,看見她的動作,連忙移開眼,方向盤都快要被他掰斷了。
小豆芽終于不哭了,江月跟王生都松了口氣。
出了村子也是泥巴路,這種路坑坑洼洼,自行車都不好騎,汽車就更顛了,跟過山車似的。
鄧軍開的很慢,要繞開大坑,還得注意路中間有沒有淤泥,萬一陷進去,就很難出來。
他開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駛上縣道。
雖說路況也不好,是很多年前修的石子路,但比起泥巴路,可以說是天堂了。
小豆芽在江月懷里睡去,王生把她接過來,“姐,你歇會兒。”
王生并不關注外面的景色,或是有什么新奇的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月母女倆身上。
小豆芽在她懷里睡的格外安穩,但江月卻開始暈車了。
暈車有多難受,只有暈車的人最清楚。
她閉著眼休息,把衣服往身上蓋了蓋,盡量什么都不去想。
好在鄧軍技術,看出她難受,盡量把車子開的很穩。
三個小時之后,天都快黑了,才看到一排古誠墻。
壽城是一座古城,四周被古城墻圍著,居民進出都從城門口過,而城外還有一條護城河,中間有橋連著。
“哇!這湖好大,姐,你快看,城墻好高啊!”王生臉上終于有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
“壽城也遭受過戰火的洗禮,城墻被炸坍塌一些,已經開始修繕了,內城很熱鬧,我帶你們去吃飯,等吃完了飯,休息一下,還得趕路,去市里坐火車。”鄧軍給她們解釋。
江月看著這座熟悉的古城,記憶都有些恍惚,前世她來過這兒,一樣的城門,一樣的位置,可它不叫壽城,叫椿城。
一樣,卻又不一樣。
這個點,縣城開著的飯店不多,但也有,不過大多都是要關門的了。
眼下還沒有坐私人小生意的,只有國營,服務態度可想而知。
鄧軍交出去幾張糧票,好說歹說,才讓服務員不情不愿的點頭,又不情不愿的去后面找廚師。
哪知大廚拎著鍋鏟,氣勢洶洶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