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軍道:“這有啥,我現在就是光棍一個,沒什么不能問的,我比景舟大幾歲,我也是他的老班長,后來因傷退役,結婚又離婚,就這么簡單。”
人家都離婚了,這話題不好再說,可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氣氛就開始尷尬。
鄧軍還等著她問離婚的原因,結果后面一陣安靜。
他手肘撐在車窗上,用手揉了揉下巴。
江月不知自己是什么睡著的,小豆芽哼哼唧唧的要吃飯,她才猛然驚醒,車窗外已經有了亮光,還有偶然路過的小汽車,路況也好的出奇。
“到市里了嗎?”
“對!”鄧軍搓了搓臉,努力擠出疲憊,“你們的火車是早上七點,車票我叫人買好了,我只能送到這兒了,不過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現在是兩點,我送你們去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孩子需要休息。”
這么小的嬰兒連續趕路,怪叫人擔心的。
江月也擔心,“多謝鄧大哥,可不可以打電話問一下陸景舟的情況?”
鄧軍透過后視鏡看了她,“可以,招待所有電話,我幫你打。”
馬路很寬闊,但路燈并不是很亮,一段有一段沒有,紅綠燈就更少了,很快就到了招待所。
鄧軍停下車子,又來接她們。
王生艱難的挪下車,撐著腿,表情很痛苦,坐一夜的車,比她打掃三天豬圈還累。
江月經過最初的暈車之后,慢慢就適應了,但是剛出月子,身體也不佳,也有些吃不消。
鄧軍見她倆臉色不好,接過孩子,說道:“我先進去辦手續,行李你們不用管,我來拿。”
招待所的服務員早睡了,柜臺空無一人,鄧軍叫了好一會,才有一個女子披著衣服,揉著眼睛,板著臉走出來。
幸好是提前定的,要不然真沒房間了。
老式的大鎖,微黃的木門。
江月拿著鑰匙開了門,摸了半天才摸到電燈開門,使勁一拉,啪嗒一聲,電燈亮了。
突然而來的亮光,讓她不適應的扭開臉。
隔著遙遠的時空,她這是第一次看見電燈。
鄧軍把孩子放在床上,就跑去拿行李。
王生好奇打量屋子,看什么都稀奇。
江月只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床單還算干凈,上面用鋼印打著賓館名字。
鄧軍送來行李,又去給她們打水,可是空跑了一趟,水房門早關了。
“抱歉,現在沒有熱水了,你看……”
“沒事兒,我們將就一下就好了,鄧大哥,你晚上住哪?”
“我在車上瞇一會,你們快休息吧!我六點上來接你們。”
“那電話……”
“哦!我這就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