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巔月下,匕首寒光幽幽,刺向山魈。
畢竟妖獸之軀,無法像人一樣,氣勁凝結,溢出體外,形成守護。閃躲之際,仍舊被鋒刃劃破背脊,鮮血橫流。
魏宏業大聲道:“不聽話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倆。”
說著就大步走近山魈,似乎要出手教訓萬溪子。
萬松子坐在一旁盤膝調養,也不出手。忽然間揮鉞,凌空斬斷一支弩矢。他扭頭看向李承乾,輕蔑笑笑,意思是:“你再來呀。”
李承乾毫不客氣抬手又是一箭射出,萬松子這次連斧鉞都沒亮出,僅是將頭一歪,就輕松躲過這一箭。
李承乾仿佛是為了解乏一般,有事沒事,就對著萬松子射出一箭,萬松子不慍不惱,或躲避或抵擋。他阻攔的毫不費力,想著李承乾小小的身軀里,藏不下多少支箭,陪他耗一陣也無妨。最好將其箭矢消耗完,稍后再有爭斗,也可少了弩箭干擾。
魏宏業不會輕功,縱然一路小跑,來到山魈身前時,后者身上已有三道傷口。所幸它身手靈活,閃躲及時,避開要害。
魏宏業伸出大拇指往自己鼻子上一指,說道:“來,有仇有怨照我來,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傷了我的狗,我現在就弄死你。咱倆今天沒完了。”
他說話宛如小孩子吵架,既不文雅也無邏輯,江湖人怎會在開戰前說出這樣幼稚的宣言。萬溪子理也不理,操縱匕首繼續襲擊山魈。早先他被山魈的劍法戲弄,狼狽不堪,如今要百倍奉還。
魏宏業想要以身阻攔,奈何匕首輕巧迅捷,以他的身手左右擺動,在萬溪子眼中簡直漏洞百出,當可視而不見。
見山魈在他身前又添新傷,還對他揮了揮手,意思再明顯不過:“快讓開別擋著。”
于是魏宏業再度狂奔,沖向萬溪子。
萬溪子立地生根,根本不理會魏宏業的動作,手指匕首封死山魈退路,他要將山魈的肉一片片割下,用不同的方式烹飪,好好品嘗這畜生的滋味。
幾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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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宏業沖至萬溪子身前,口中爆喝道:“果木果木落,別人卡!”
如同咒語一般,肉拳上隱隱泛著金光,結結實實轟擊在萬溪子臉上。
魯正禮甚至閉上眼睛,口中念叨:“太殘忍了。”
拳頭打在萬溪子臉上,竟然連臉部肌肉受壓變形的畫面都沒出現,萬溪子依舊指揮著匕首飛刺,仿佛魏宏業根本不存在一樣。
事實上,此時于他而言,魏宏業的確就是不存在。
硬要說存在,也不過是螻蟻一般,如何撼動他這棵參天大樹。
僅僅是一個眼神,他已于萬松子互通有無,確認了這個魏宏業,如他自己所言,擁有“絕對防御”。可是,也僅此而已,只有防御,沒有武藝。
身上沒有內力運轉,沒有氣勁流露,步伐飄浮,呼吸粗重。這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常人。以武藝論品級,他連最低級的士都算不上。至少,最弱小的拳士,也知道出拳要借用腰力,他卻不知道。
魏宏業甩手又是一拳,落在萬溪子胸口處,后者紋絲不動,便在此間隙,匕首劃過山魈腳腕,聽得轟然聲響,山魈隨之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