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砍山自顧自飲酒,邊喝邊哭,邊哭邊說。
“那年你走后,戴家找上門來,非說是你逼死了戴小姐。可是咱們誰不知道,逼死那戴家小姐的,不就是他們自家老爺嗎!”
身居高位十數年的劉砍山,平日里說話皮里陽秋,今天卻一改往日的城府,語氣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說著給自己倒上一杯,又招呼南靈雨一起喝。
南靈雨看著酒杯里黃澄澄的液體,怎么看怎么像尿,心里十分抵觸。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喝過酒,但是一想到只身赴宴的寧不凡,和委曲求全的南過,忽然也覺得胸中一番愁云慘淡,舉起杯子一口干了下去。
“嗯,沒有想象的難喝呀。”南靈雨心里說。
劉砍山看他一飲而盡的樣子愣了愣,帶著眼淚疑惑的說:“老李,你也開始喝酒了?”
南靈雨心里喊糟,她對李先生一無所知,只是受這氣氛感染才情不自禁的干了一杯,面對劉局長的質疑一時不知所措。
那邊劉砍山又繼續說:“也對,你是應該會喝酒了。我聽說你現在是上市企業董事長,這些應酬也該學會了。
“想我劉砍山當年從少林寺出來,也是一條耿直不屈的漢子。當時一無所有光棍一條,給口飯就能活。哪像現在,拖家帶口的,上頭來人還要小心翼翼招待。這官越當越大,地位越來越高,可是人卻活得越來越憋屈。”
南靈雨不敢再說什么,說的多錯的多,反正對方已經認可自己喝酒了,干脆再到一杯,拿起杯子和劉砍山一碰,喊了一聲“干”,又仰著脖子喝了一杯。
劉砍山笑中帶淚,也是大喊一聲:“干了!去他老娘的!”言罷也是一口喝了個干凈。
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個愁眉苦臉,一個時哭時笑,就在這小小的包廂里,你一杯我一杯,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另一頭,寧不凡傳送進了包廂,南過剛好進來。他的移形換位意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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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比思維還快,即使周圍那么多雙眼睛也沒有看到此處身形變換。
寧不凡剛一坐下,就聽見李先生在身邊招呼了一聲“小南”,兩人彼此寒暄一陣。
南過的事南靈雨都跟寧不凡說了,他大概有個了解,但是還不知道該怎么幫他,正在猶豫之際,李先生忽然說了一句:
“這位是劉局長,正在找金融機構投資呢,我就向他介紹了你。”
寧不凡一看這里就我們三人啊,那這劉局長應該就是我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干脆直接站起來先握個手。反正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寧不凡呵呵笑道:“不錯,不錯,年輕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