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知道羅計的本事,以為他想搶這功勞,又奉承道:“是,是,您說的是。有羅局長在,這件事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您想了解什么,可以去查查筆錄和口供。”他不知道劉砍山壓根兒就沒記口供,不過是隨手記了幾筆關鍵字,又不能公開,一直帶在身上。
“你也知道,劉局長這個人雷厲風行,可能會錯過一些細節,還是我親自來問個清楚。”
見羅計不肯罷休,王禹只好厚著臉皮說:“可是那位國安部的首長也說了,不能讓人進去。您別為難我,有什么事,等劉局長回來了再說。”
“什么!國安部!”羅計吃了一驚,這位領導居然來自國安部,“劉局長去哪兒了?”
“剛剛我還看見他呢,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王禹把“你”換成了“您”,表面上跟尊敬了,其實這意思就是“我做不了主,有事兒您去找劉局長”。
無奈之下,羅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可不敢真的去找劉砍山,當年秦天柱會找上他,就是因為在劉砍山手下吃過虧,才派他進警局監視劉砍山的一舉一動,一有機會,栽個贓陷個害,匿名舉報一下,就把這顆裹著地雷的絆腳石給去了。誰知劉砍山這人看著是個粗人,實則膽大心細,羅計在他手下待了這么多年,也抓不到一絲把柄,
羅計坐在椅子上六神無主,以前他也做過跟劉砍山對著干的事。劉砍山是真豪杰,羅計光明正大的不怕他,可是秦天柱卻是偽小人,做起事來不擇手段。兩相其害取其輕,他自然選擇順從秦天柱。可是現在插進來一個國安部,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王禹對國安部不了解,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說不定,自己的事情人家都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只是沒到時候,懶得管你。要是羅計敢阻攔他們辦事,這后果可不比得罪秦天柱輕松。
正在煩惱之際,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嚇得羅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你干……劉,劉局長。”羅計正在患得患失考慮出路,被這動作嚇得失態,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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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劉砍山,他仰頭挺胸,趾高氣昂,擺足了官架子。羅計心說不好,雖然劉砍山是局長,但平時與人相交不拘小節,什么時候有過這副模樣。擺明了是知道自己的事,前來興師問罪了。
“那個……那什么……人呢?”劉砍山頤指氣使,好像要把這幾十年沒擺的排場一次補完。
羅計緊張得額頭冒汗,臉上卻不動聲色,五年的臥底不是白當,一招不慎就要橫尸街頭,就算是個智障能活到今天也能當影帝:“什……什么人。”
劉砍山鼻子一哼:“還用問嗎?抓來的人呢?”
抓來的人?今天就抓了寧不凡一個人啊。難道寧不凡跑了?剛剛才去看過,劉砍山馬上過來要人,一定以為是自己拐跑了寧不凡。
羅計的心懸了起來,寧不凡不見了,自己這一家老小就徹底交代了。
“寧不凡跑了?”
劉砍山仿佛吃了一驚,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怎么可能會跑呢?”
這下羅計就更猜不透到底怎么回事了,劉砍山雖然一直盯著他,可是只要自己對上他的目光,對方馬上扭頭看向別處。兩個人都一副心虛的模樣大眼瞪小眼,幾番膠著之下,羅計忽然靈光一閃,想起昨天夜里有個瘋子過來報案,說發生了命案,但是自己帶隊來到事發的車庫卻什么都沒有。回頭審訊這人,他卻言辭確鑿,堅持說那里有人死了。羅計幾番追問,還提了他和秦天柱約定的暗號,可僵持了一晚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羅計干脆使出激將法,對那人說:“報假案可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