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放手!放開我!”
呂萌怒極,死命捶打頭頭后背,三兩步就被扛進了一件破柴房。
那邊呂若也被人像扛肉一樣,跟著被送進了屋,任她們如何尖叫也無濟于事,很快就被捆住手腳,被麻布堵上了嘴。
兩個花季少女落入一群色急攻心的混混手里,難逃厄運……么?
已經有人開始下手,呂萌狠命蹬揣,用頭猛撞,像一頭發了瘋的羊,四處頂撞。
可越反抗就越激惹,很快被人壓住頭摁在了地上。
此時忽然有人停手:“要真是呂家的女兒,咱們會不會……”
頭頭不耐煩道:“管她什么呂不呂家的,完事扔到城外亂葬坑,誰會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倆丫頭看著像是偷跑出來的,怪得了誰?我們這種地方,好人家的閨女,哈哈,不會來!”
呂萌看不見姐姐那邊的情況,但聽到她絕望的掙扎嘶喊,心頭一陣愧疚悲哀。
今晚真的要完了。
六姐姐……對不起……
砰——
大門突然被人猛地踹開,來者三人,不由分說,出手對著混混們就是一陣胖揍。
混混沒看清來人,只感到身上落下雨點一樣的痛擊,但覺得對方人數少,便丟下手上的姑娘打算反擊。
來人中有個厲害的,高大力猛,一根短棍打得混混慘叫連連。
另兩人佩劍,但都沒出劍,只用拳腳就足以對付這些雜魚蝦米。
混混們被打得抬不起頭,奪門而出。
屋外又忽地竄進一片火光,整齊的步伐排列入院,這里很快站滿卒伍,亮如白晝,把想要逃跑的雜魚團團圍住,當場押下。
屋里的姑娘這才定下神來去看那三人。
“荊軻!”呂萌掙淚大喊一聲。
盡管那聲音被麻布塞住,喊得嗚嗚囔囔,但仍然掩蓋不住她的狂喜。
荊軻皺眉“嗯”了一聲,這屋里除了呂萌,還有一道極其刺目的光景,看了讓人憐惜。
呂若的上衣被扒開一半,雙肩暴露,后背如雪,還差一寸就要完全瓦解。
可想而知她受到的屈辱和驚嚇,此時蜷在那里顫抖著哭成一個淚人。
荊軻離她最近,側著頭避開視線,從雜物堆里扯出一段麻布,輕輕覆在她身上。
他怕驚嚇到她,緩慢地蹲下身,像安慰一只受傷的小鹿,眼神溫和柔軟,輕聲道:“六姑娘?沒事了。”
呂若幾近崩潰,兩眼失神,下意識地畏懼,全身猛縮了一下。
“是我,荊軻,別怕。”
她花了好久才認出他的容貌,終于發現得救了。
眼前的人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將自己從深不見底的絕望中一把拉了出來。
她愣得出神,:“荊……”
“馬上就可以回家了。”他說完便起身離開。
呂若半臉藏在布中,輕點一下頭:“……嗯。”
呂萌沒什么事,衣衫完好,只是胳膊被扭傷,與荊軻一道趕來的楊允和陸林幫她松開手腳。
見到呂若的樣子,她沖過來抱著姐姐失聲慟哭,懊悔自己的強硬,害得姐姐被拖下水。
呂若被荊軻看去了半抹身子,耳根通紅,心里砰砰亂撞的已經不是什么小鹿,而是一只犀牛,震天動地。
她余光瞥見荊軻三人先后出門,與外面說了些什么,這才艱難地坐起。
擦擦眼淚,在麻布下面理好衣服,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也算劫后余生。
名門閨秀受此屈辱已經突破了極限,好在三人趕到,這才沒讓事態嚴重下去。
但愿此事不被傳出,不然今后嫁人……只能低嫁了。
屋外有很多人,只言片語聽起來像是官府,但沒有一個進屋的,荊軻他們也再沒進來。
不多時,榮兒慌慌忙忙地跑進屋,身邊還跟著呂家的管事。
見到兩個姑娘平安無事,大大口松了氣,一個軟腿跪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倒像是她。
呂萌又驚又喜,還帶著自責和不安,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