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這邊剛講完原因,響著警鈴的警車也進了院子。
看到鼻青臉腫、頭上纏著紗布、左胳膊和右腿打著石膏的男人從警車上被扶下來的時候,袁乾銘立馬就猜到他是誰了,他用手戳了戳一旁抽煙的逄虎。
逄虎隨意吐出煙氣后轉頭看向了袁乾銘給自己指的方向。
他看清男人臉的時候頓了兩秒,隨后冷笑了起來。
“張愷。”
“原來老大揍的那個人是他。”
逄虎也猜到張愷這副模樣肯定是南淺揍的。
他剛剛抽煙的時候還在想,南淺揍的那個人會是誰、后續的事情應該怎么處理。
但看到是張愷的時候,逄虎心都放在肚子里了,他知道南淺肯定會沒事的。
“虎子,你認識他?”
袁乾銘小聲的詢問著逄虎。
“嗯。”
“張愷,他爹張強。”
“張強也是個老社會人了,混了幾十年也有些人脈。”
“但是見到老大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張強起家的時候深淺俱樂部還沒成立。”
“后來成立了,他只知道深淺俱樂部有我和阿澤,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老大。”
“但那些年老大因為打架進局子的事情也非常出名。”
“張強見到老大都恨不得躲著走,不怕別的,就怕被老大揍了。”
逄虎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愷已經被警察們扶著走進了警察局的大廳。
袁乾銘看著張愷一瘸一拐的背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逄虎說的他有些沒明白。
“太太以前打架好像也不是隨便見人就打。”
“張強如果不惹太太的話,她犯得上去揍他一頓嗎?”
袁乾銘不明白張強怕什么。
“張強也是混社會的,他手底下也有些人。”
“他倒是不想惹老大,但避免不了他手下的人往槍口上撞。”
“老大有時候去酒吧玩,就會碰到他手下的人在里面玩。”
“酒吧,去了就是喝酒的,喝多了很多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所以張強很多年前就開始叮囑他的手下,見到老大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的確都夾著尾巴做人了,但是他兒子把尾巴甩出來了,不僅甩在老大的臉上,甚至還甩在了小慕汐和小慕南的臉上。”
聽到這些,袁乾銘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自從有了慕汐和慕南,太太的脾氣明明好了很多。”
“不是觸碰到她底線的事情,她也不怎么動手了。”
“而且就算動手也不會把人打成這樣。”
“她這次動手我其實很理解,甚至說我如果是太太,我恐怕也會跟她做出一樣的事。”
袁乾銘想到來的路上逄虎打聽出具體事情的時候,他都被氣的身體發顫,踩油門的時候都帶著一股狠勁。
南淺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茶抽煙,顧霆梟坐在南淺身邊沉默不語,南風和他團隊的人用手機各個角度記錄著被扶坐在板凳上的張愷一言一行。
于維安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一邊。
其他警察也都在各司其職,該錄像的錄像、該拍照的拍照、該做記錄的做記錄。
“淺姐,對不起。”
“我…有眼不識泰山。”
“求您原諒我。”
因為有人扶著,所以全身快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張愷才能勉強坐住。
聽到張愷的話,南淺直接冷笑起來。
“原諒你??”
“你是在這里癡人說夢嗎?”
“警告我的是你、嚇唬我的是你,現在求我的還是你。”
“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
雖然有不少攝像頭,而且辦公室里有不少官方的人,但從南淺嘴里說出的話卻一點沒給張愷留面子。
她認為給張愷留面子就是對顧慕汐和顧慕南的不公平,所以她不想輕易放過張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