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人確實是我殺的,你們把我定罪就好了。”
馬琦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平靜,仿佛這起殺人案,與他毫無關系一樣,但是言語之中是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
只可惜僅憑他自己的口供認罪,在警方這邊是無法定案,魏勇只好耐性子,繼續問道,“你為什么要殺他呢?”
只可惜對方還是對他毫不理會,依舊保持著沉默。
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找到殺人兇器,即使馬奇此刻認罪了,警方依舊無法對她進行定罪。
“那只獵豹的前爪呢?”
一直在一旁觀察對方的徐凌飛,此刻終于開口問道,“既然你已經打算認罪了,那就沒必要隱藏兇器了吧?”
“……”
馬琦的嘴角微微抖動,但仍舊沒有說話。
“被自己創作的作品殺死,對于一個雕刻家來說,確實是一件極為諷刺的事情,可是……”
徐凌飛見對方表情終于發生了變化,于是繼續刺激對方說道,“他畢竟是你的老師,用這種方式殺死自己的老師,真的合適嗎?”
“他根本不配當我的老師!”
從徐凌飛的口中聽到“老師”這個詞之后,一直壓抑自己情緒的馬琦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吼了出來。
“他甚至不配當一名雕刻家!他不配碰雕刻刀!”
“為什么?”
徐凌飛其實早已看穿了對方的殺人動機與手段,卻仍舊明知故問道:“就因為他把你的作品占為己有?還是因為他從來不肯在公開場合提你的名字,導致你直到現在都默默無聞?”
“哼,與這些無關。”
馬琦冷哼一聲,道:“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作品是不是被他占為己有,他肯不肯提到我的名字也根本無所謂,因為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是因為他根本不配談‘藝術’。”
“奧?”
馬琦的這番言論倒是讓徐凌飛頗為驚訝,因為這跟他原先預想的殺人動機相差甚大:
一個年輕的學徒拜師在一個前輩雕塑家門下,不停的學習著雕刻技藝,隨著時間的流逝,雕刻技藝越來越成熟,作品也越來越有價值,但是師傅卻將他的作品占為己有,始終不肯提他的名字。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制作出的作品成為了師傅成名的鋪路石,最終嫉妒積累成了仇恨,起了殺心。
“從我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
馬琦回憶起了兩人初識的日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他告訴我自己有著嚴重的焦慮癥,已經影響到了他的雕刻生涯,最近幾年,甚至已經無法平心靜氣的拿起雕刻刀了。
所以,他想收我為徒,指導我雕刻,將自己的技藝傳授給我,而作為回報,在未來幾年內,只要他還在指導我,那我所雕刻出來的所有作品,都歸他所有。”
“那你,答應了?”
“我當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