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無神地看著母妃,摸索著抓住了母妃的手,想讓母妃給自己一些力量,雖然那手上的涼意刺透她的骨髓,她也不想放開。
“是,老奴告退。”老管家退了下去。
“你們也下去吧,我想和母妃單獨待一會兒。”藍敏儀有氣無力的開口,“另外,此事先不要給我父王送信了。”還不知前方戰事如何,藍敏儀不想貿然送信影響父王心緒。
“那小姐,這王妃的后事?”這府里的內管家,一個中年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問道。
藍敏儀好像被后事兩字給刺激到了,目光瞬間冰冷下來,厲聲說道:“下去!”
“小姐,這……”
“你們先下去準備應用之物,我勸勸小姐。”云喬打斷了她的話,并將所有人都送了出去。
“喬爺爺,你剛才不許我多說,可是發現了什么?”藍敏儀有些急切地盯著他,希望他有什么消息可以為母妃報仇雪恨。
“小姐,老奴懷疑這府里有敵人的奸細,且不少。”云喬臉色凝重地說道。
藍敏儀瞪大了雙眼,“你發現了什么?”
云喬道:“回小姐,其中有兩個侍衛傷口都在脖子,且不是一刀,而是在相同的位置劃了兩刀,第二刀只是用來掩飾第一刀的,其中有一個偏差大了些,露了破綻。
老奴讓精通驗尸的人看了,第一刀應是有人在其背后偷襲的,而且這兩個侍衛身上的打斗傷都是死后被人偽裝的。
能悄無聲息在背后偷襲他們的,只可能是讓他們信任的同伴,老奴問過,這四個侍衛是在善堂一起長大的。
王妃和兩個丫鬟身上的傷口都正常,死前都曾反抗過,卻并沒有發出信號,這不正常,而且在幾人身上都沒找到鳴鏑,按常理,王妃身邊,丫鬟和侍衛都該帶著鳴鏑才對。”
“你是說,他們攜帶的鳴鏑可能是壞的,無法發出信號?事后被兇手帶走了?”藍敏儀問道。
云喬點點頭,“應是如此,丫鬟不可能忘記帶鳴鏑。而且丫鬟手中的鳴鏑,侍衛是沒有機會做手腳的,王妃身邊,應該還有奸細。”
“母妃身邊得用之人,從小在善堂長大的侍衛,這府里的魑魅魍魎可真多啊!”藍敏儀滿臉的苦澀,“喬爺爺,你派人去打聽一下前方的戰事如何了,若是沒有大礙,給父王傳信,將事情告訴他,并請寧母妃回來主持大局吧。”
“是,小姐。”云喬應道,“小姐,王妃不能就這么放在這兒。”
“我知道,你讓人去準備靈堂吧。”藍敏儀很痛苦,一陣陣揪心的疼讓她感覺呼吸困難,可她的眼睛十分干澀,流不出眼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