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鐘凌波被抄了家。
其父鐘宇全也因有嫌疑,暫時被下入牢獄。
鐘凌波也因涉嫌雇兇,同被打入牢中。
因為是兩起不案子,這父子二人自要等后面分別受審,因為春節將至。
就算是審問,怕也得明年開春。
按大乾慣例提前半月至節后半月,衙門有整整一個月都不會正式辦公,只留下少數幾人,輪流值守,除非極重大案情,皆不受理。
江州百姓奔走相告。
都說這是父子二人罪有應得。
“要不是趕上年關,他們一定活不到明年吧。”
“活到明年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給咔嚓了。”
“劉大人這次又替百姓辦了一件英明之事,早該這樣了。”
這話傳到劉野耳中,他自己感覺有些面紅耳赤。
畢竟他一些暗中勾當,當不起百姓如此稱贊。
劉野心生感慨。
“果然只有欽差大人,真正站在我的一邊。”
“若非有他指點,不但我小命不保,得百姓夸贊更是不敢想之事,只求他們不罵。”
劉野此時,對陳元感動得無以加復。
他隨后自是主動過來找陳元,一番表忠心,認準了誓要追隨陳元。
陳元對這些,倒無所謂只是語氣平淡地回應一句。
“若是大人真想報答,就請盡快完成抄家,將數目如實上報。”
劉野會意。
“下官這便加快盤點,保證一分不差。”
但是才夸完海口,第二天他就郁悶了。
衙門的差官,把鐘宇平家中翻了底朝天,前后加起來也沒有幾萬兩銀子,這與江州首富的身份極為不符。
畢竟不可一世的鐘凌波仗著家里有錢,連銀子都看不上眼,出手便是黃金計。
不然他也不會覺得跟陳元打賭,用銀子做為賭注,當時覺得嫌棄。
“這,本官要如何向欽差交代。”
但是無法交代,也得交代,同時他想到一件事情,這次陳元要他抄家,難道是找得知這背后詭異。
“莫非欽差有意點我,讓我經手此案,發現其中端倪順藤摸瓜,這樣就有機會在陛下面前舉薦,好使我往上前更爬一步。”
想到這里。
劉野心懷忐忑地找陳元,當他找到陳元時,正好遇到楚櫻也在。
陳元這次把事情搞得如此大,楚櫻想不知道都難。
“陳元,不是我怪你,這鐘宇全我在京城便知上人,頗有些手段,你這樣一鬧等于把京城一些官員也給得罪了。”
陳元聽完只是笑。
“難道身為欽差,還要怕區區商人?”
楚櫻臉露無奈之色。
“事情真如此簡單就好了,其實此事陛下也知道一些,但是其間波及官員太多,陛下也只能法不責眾,在未出大亂以前,先默許此事。”
“比起弄權的齊山河,他到底只是一個人,但是這次牽扯的可是從京城到地方,一大批臣工。”
劉野也是這時到來。
“陳欽差,這次我只查出鐘宇全府上,有銀八萬余兩。”
陳元當時愣住。
“你是說,這么大一個江州首富,就這點家底?”
劉野諾諾。
“確實,此事背后必有蹊蹺。”
陳元聽后不禁哼哼。
“能有多大蹊蹺,看來大部分的銀子,都被他拿出去孝敬了,我想其中劉大人那份應該也不少吧。”
劉野一聽這話,當時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