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如意姑娘到來,并領了一眾樂姬。
“我等見,見過郡守與陳先生。”
陳元聽了這一稱呼,有些不爽。
“是何人讓你等稱我為先生?”
如意姑娘倒是沒什么,她與陳元是舊識,但是其他一眾樂姬卻被陳元突然發問嚇壞了。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因為這一稱呼乃是夏守仁特意囑咐再三,她們這時明顯看到陳元臉色不對,又不敢明說是夏守仁這樣教她們。
不知如何是好的幾人,只能暗暗用眼神向夏守仁求助。
陳元此時心下了然。
夏守仁比他想像中圓滑,只從這些小細節已能看出,陳元收回不爽之色,笑看幾人。
“我并無別的意思,我與負責教導你們的如意姑娘乃是舊識,你們這樣稱呼,只會顯得生分,而我也實是當不起先生二字。”
如意這時站出身形。
“你們就稱呼陳公子好了。”
陳元這時看向如意。
“從現在起,我二人便如兄妹一般,情誼更勝從前。”
“你可以叫我元哥,而我叫你意妹。”
一眾樂姬這進目瞪口呆。
夏守仁同樣怔在原地。
隨后幾人目光都落到如意姑娘身上。
這讓她渾身上下很不自在。
“陳公子,我……”
她此時,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陳元這時強調。
“我說了現在開始,兄妹相稱。”
如意猶豫了一下。
這時夏守仁起身,面露微笑。
“陳老弟都這樣說了,如意姑娘再推辭就是矯情,不如這樣,今日只為增進情誼,不言其他。”
說著。
夏守仁看向其他坐陪之人。
“今日大家同樂,不分彼此。”
如意姑娘這才打消顧慮。
“既然這樣,我從命便是。”
說著,如意上前萬福,見過兄長。
陳元則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目的已然達到,他就是要告訴包括夏守仁在內的所有人,如意是其嫡系之人,往后行事都要低調收斂。
隨著幾曲過后,奏樂的樂姬離去,夏守仁安排的筵席開始,他開始向陳元介紹下屬一些官員,這些官員一一向陳元敬酒。
從始自終,如意姑娘都陪在身邊。
陳元這時發現她的酒量很好。
這件事情,本無甚奇怪,第一是古時的酒并非燒酒,還是那種傳統的米酒和果酒為主,度數本身就低,尋常人吃個一兩斤也無大事,第二則因如意姑娘以前本就在畫舫以賣唱為生,這種環境下,本身就培養酒量。
要知道那些行樂的鹽商及富家子弟,他們多以灌醉畫舫歌者為樂事,并且這些歌者樂人醉酒以后,更方便他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