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理直氣壯起來,“而且看看怎么了!姑爺又不會少一塊肉!”
“小姐?”
許舟瞥見擱在楠木架上的月白錦袍,袖口果然用銀線繡著華麗云紋。
他屈指彈出一道水箭,正打在司琴偷摸伸向糖漬楊梅的指尖:“不僅偷看,還想偷吃?”
“咳咳,吃點怎么了!”司琴吮著手指嘟囔,“這是之前找汀蘭要的尺寸,小姐特地吩咐去如升樓定制的,姑爺今晚就穿這套吧?”
“是嗎?”
許舟一臉狐疑。
那人機小姐會給自己定做衣服?
“當然了,”司琴移開目光:“對了姑爺,我來還是告訴姑爺一聲,我和棠棠今晚都不能陪姑爺一起去,所以希望姑爺不要怪罪才是。”
“那倒沒什么,”許舟抿了抿嘴唇,說道,“到時候夫人和二小姐肯定會帶上護衛的。”
“沒什么嗎?”司琴小嘴一撅,幽幽地說,“難道姑爺不想見到我們?不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我呸!”
許舟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問,“誰教你這么用成語的?成語能這么亂用嗎?而且我許舟可是正人君子!”
“是嗎,原來姑爺是正人君子啊~”
司琴的目光帶著調侃,朝許舟某處瞥了一眼。
許舟:“……”
他緩緩坐了下來。
“咳咳,”
司琴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姑爺,我不去是因為要照顧大小姐,棠棠不去呢,是因為二小姐,我特地來跟您說一聲,主要是怕姑爺多想。”
許舟點點頭,又問:“棠棠和二小姐有矛盾?兩人關系不好?”
“那倒不是,棠棠……嗯?”
司琴疑惑地看了許舟一眼,撓撓頭接著說,“因為棠棠體質特殊,她的劍煞氣太重,兩人一靠近,二小姐就會咳嗽、犯病,所以……”
許舟聽了,若有所思。司琴打量了一下浴桶里的許舟,然后從桌上捏起幾顆糖漬楊梅,一股腦塞進嘴里,說:“好了,我的任務完成啦,我這就……”
“公子!”
話還沒說完,屏風外突然傳來汀蘭的喊聲。
司琴嚇得手忙腳亂,一下子撞翻了銅盆,皂角水潑了一地。
許舟看著她連滾帶爬往外跑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對了,姑爺,記得今晚早點回來,可別夜不歸宿,不然小姐會擔心的。”
司琴從窗口探出頭來,哼了一聲,又說,“聽說那畫舫上有好多才子佳人,還有從青樓請來的花魁,姑爺要是流連忘返,做了不該做的事,后果自負!”
說完,轉身就走。
許舟:“……”
司琴翻墻離開,走在路上,嘴里還自言自語:“姑爺大白天的怎么精力那么旺盛……昨晚棠棠大半夜偷偷出去了,該不會是去找姑爺了吧?可她病還沒好呢,應該不會。那這次的機會……我作為棠棠的好姐妹,向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現在身體不舒服,我自然該幫她分擔。要不我……”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有這么羞人的想法呢?司琴啊司琴,你不會是被姑爺強親了幾次,腦子親傻了吧……不過,阿爺已經把我托付給姑爺了……”
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許舟在家中用過晚飯。
原本他想帶著汀蘭一同前往,可小丫頭覺得人多嘈雜,況且詩詞會這樣的場合,她擔心自己會給許舟丟臉,再加上還有不太好伺候的夫人,因此不敢去,寧愿留在家里繡花。
無奈之下,許舟只好獨自出門,前往蘇朝槿那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