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嵩則微微抿了抿嘴。
【看來這許兄,是一點都不懂哦~】
許舟:“……”
他趕忙咽了口唾沫,補充道:“我是說這舞臺好看,如此光鮮亮麗,我從前都沒見過。”
蘇朝槿這才舒展開面容,柳眉輕動,追問道:“那舞臺上的美人兒呢?”
許舟嘴角微微一抽,正發愁不知如何作答,林疏雨突然目光冷冷地看向他,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這臭小子若是敢說那青樓女子好看,今晚回去,我讓他更好看!】
蘇朝槿臉頰微微泛紅,原來剛剛兩人悄聲說話,她一直在旁邊豎著耳朵聽。
許舟:“……”
他故作疑惑地反問道:“舞臺上?哪里有美人?”
“姐夫……那花魁啊……”
許舟撓了撓頭,一臉嫌棄地說:“不過是個涂脂抹粉的尋常女子罷了。岳母大人和二小姐在此,她哪里算得上美人?”
“嗯?”
林疏雨雙眼微微瞇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旋即冷著臉說道:“油嘴滑舌!”
蘇朝槿微微抿著嘴,眼中笑意已然蕩漾開來。
許舟低下頭,神色坦然,說道:“許舟所言,句句發自肺腑。螢火之光,怎能與皓月爭輝?明月高懸,即便最亮的星辰,也會失了光彩。”
林疏雨愣了一下,嘴里默默重復著這幾句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只好別過臉,冷哼一聲,繼續看向臺上,不再言語,心里卻在反復默念,想著把這句話記住。
蘇朝槿美目流轉,嘴角含笑,低聲說道:“原來姐夫也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呢。”
許舟一臉正經,辯駁道:“什么甜言蜜語,我這說的可都是實話。”
蘇朝槿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此時,眾人紛紛回到座位,開始絞盡腦汁,思索以“花”為題的詩詞。多數人都明智地放棄了寫梅花,畢竟已有千古佳作在前,他們對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數。
半柱香時間悄然流逝。
一直在心中反復斟酌的林靖嵩,忽然撫掌笑道:“許公子、蘇姑娘,可有思路了?我剛靈感一閃,想出一首,或許還有些不足,權當拋磚引玉。”
蘇朝槿神色平靜,依舊禮貌回應:“還沒有。”
林靖嵩撓撓頭,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位蘇小姐對自己懷有莫名的敵意。
林疏雨聽聞,轉過身來,夸贊道:“靖嵩已經作好了?果真是青年才俊,才思如此敏捷!”
接著對身旁的習秋吩咐,“去拿筆墨來,讓林公子把詩寫下來。我們先瞧瞧,待會兒再送去臺上比試。”
林靖嵩謙遜地笑了笑。習秋趕忙去找畫舫上的丫鬟索要筆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