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辛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但是她那些小力氣裴玄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他深深地盯著溫辛那有些蒼白卻格外美麗的臉,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不行,和溫嫣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
低啞著聲音充滿著惡意,“真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像你這種人根本就配不上嫣兒一根頭發。”
話是這么說,還惡狠狠的。
溫辛似乎被嚇到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膽子那么小,稍微嚇唬一下就哭,跑到溫炎面前告狀。
現在長大了膽子還是那么小,一個勁地往后面拼命的縮,濃密長長的眼睫毛撲簇撲簇的閃,一個勁地盯著自己被奪走的丹青,嚇得臉都白了。
裴玄張嘴還想說些什么惡劣的話。
啪——
清脆的巴掌聲格外的響亮,堵住了他的所有話語,足以看出溫辛用了多大的力氣。
裴玄動作停頓了一秒。
說起來是奇怪,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給打掌,可是他并不覺得痛,因為當溫辛打過來的那一瞬間,先飄過來的香氣,隨后就是臉部發麻的感覺。
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痛。
但也起碼讓他的理智慢慢的回歸了起來,溫辛已經不是原來的溫府的小小庶女,可以任由他怎么樣了。
溫辛渾身顫抖,似乎被嚇狠了,發絲稍微的有一些凌亂,慘白病弱,猶如花枝般的青澀感,唇粉而薄,仿佛微微揉捻就能碎掉。
溫辛見裴玄一動不動,立刻后退起步往旁邊躲過去,瞬間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連丹青都不想要了。
裴玄見溫辛紅著眼睛戒備警惕地看著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裴玄既尷尬又有些生氣。
雖然他跟溫辛的關系不怎樣,但說到底,他也算是溫辛的表哥了,不過是說了兩句,膽子就這般的小,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
雖然如此,但他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一些不妥,在這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最終只能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披上了嚴厲成熟的表哥架子,面不改色地說:“躲什么,在宮中待了幾日,連表哥都不知道叫了?”
這副樣子,仿佛剛才惡意揣測溫辛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裴玄都快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了,到隱隱約約的聽到有腳步的逼近,才恍然驚醒。
第一反應竟然是轉身跑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跑,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過了很遠的距離,心臟還在砰砰跳。
溫辛等裴玄轉身的那一瞬間,表情就恢復了冷淡,哪有半點慌亂錯,甚至還是似笑非笑。
她也沒有想到那些看起來好像忠于溫嫣的那些男人們竟然這么不禁釣。
隨便勾勾手指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偏偏溫嫣自己還沾沾自喜,以為把那些人玩得團團轉。
溫辛甩了甩發麻的手心,心情不錯,開口道:“躲著干什么?”
陰影中高大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剛才的腳步聲就是晁燕涼制造出來的,結果等人跑了,半天又不出來。
兩個人對視,卻是一片沉默。
亭子里恢復安靜了下來,出現的晁燕涼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般,一聲不吭。
過了一會溫辛才察覺到有一絲不太對勁,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感覺晁燕涼怪怪的。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喜怒無常,挺瘆人的。
晁燕涼的眼神冰冷,冷冷地對上了她的視線。</p>